林大人,這次都是皓兒辦事不利,嶽澤與我親如手足,嶽澤的錯,皓兒願意承擔。請父親和林大人許皓兒出去尋嶽澤和月如妹子”
林健柏還在猶豫間,蘇擎蒼已經先冷冷發了話,“蘇府還沒缺人缺到需要勞動一個病人去尋人”
儘管語氣嚴酷,但蘇皓軒知道蘇擎蒼是在關心自己。他好不容易扯出個微笑,答道,“皓兒身體已然無様,況且,要尋的人可是月如妹子,皓兒責無旁貸。”
林健柏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也擔心的看著蘇皓軒,開口道,“蘇少將,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還是差別人去吧。”
“多謝林大人抬愛,”蘇皓軒再度拱拱手,說道,“皓兒真的沒事。”
蘇擎蒼和林健柏見蘇皓軒如此堅持,儘管還是心存擔心,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林雨澤在一旁接了話茬,“父親,蘇大人,不如讓雨澤陪蘇少將一起去尋吧。”
蘇擎蒼望了望一旁的林健柏,後者點點頭。林雨澤雖然沒有什麼傍身的武功,但他的處事能力和應變能力還是精於常人的,有他陪著蘇皓軒,倒也安全。
既然眾人毫無異議,林健柏就在蘇擎蒼的帶領下重回清雅院,兩個年過半百的老朋友一塊扶額蹙眉去了。而蘇皓軒則喚出鬼兵隊,讓他們暗中跟著自己,之後才與林雨澤趁著天黑,匆匆向夏國最北邊走了去。
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少將,蘇皓軒腦海中一有了戰意,身上好像立刻來了股勁兒似的,不一會兒便不用林雨澤攙扶,路程過半之後,林雨澤竟要一路小跑跟著他了。這下子林雨澤可是對蘇皓軒充滿敬意,心中思忖著,看來,這蘇少將真是天生的將軍材料,一有一定要完成的任務,竟連病痛都能灑脫拋諸腦後。
此時嶽澤和林月如所處的那間小木屋中,藥沫已經燃得將近。袁東躍本就弄到燃至夜晚的藥,他是想著兩人晚上會睡著,不需再多加劑量的。而第二天一大早,他會再派袁鵬過來送飯之時,燃上一天的量。
林月如昏昏沉沉的靠著嶽澤睡了幾個時辰,迷迷糊糊的醒來之時,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覺。她的肚子已經發出了不滿的叫聲,又口乾舌燥的很,這會兒簡直全身不舒服。她想發脾氣表示自己的不滿,可又不知道該對著誰發。身旁傳來輕輕的鼾聲,這才讓她想起自己的處境。
“嶽大哥,嶽大哥。”一想起這個,林月如又有些害怕。加上冬日的夜晚,總是有些冷。又冷又餓又怕,三重危機同時在林月如的身上,讓一貫嬌氣的林月如有些受不了。
“嗯……”嶽澤也暈暈乎乎的答了一句,接著醒了過來。與林月如同樣的感覺,他也口乾舌燥,只不過不怕黑而已。兩個人肚子響的都快成一首忐忑的時候,林月如沒力氣的開了口,“嶽大哥,我餓了。”
這話聽在嶽澤耳中,就像一對貧苦兄妹,在寒冷的冬天,幾天沒吃東西,妹妹屋裡的倒在哥哥肩膀上,含著淚說哥哥我餓了。那股憐憫之心忽然毫無緣由的起了來,他顧不得自己的肚子,先安慰林月如幾句,接著開始在屋子裡面四處滾著,身子被捆的本就有些麻木,這下一滾,竟有些痛了起來。
林月如沒了依靠,在黑暗中怕的要命。她把身子縮成一團,這樣一來可以取暖,又能減少心中恐懼。袁鵬待林月如還是好的,只是向背後捆住她的雙手,再用力捆住她的雙腳。儘管行動不了,但是身子動的幅度可以比嶽澤大很多。
嶽澤呲牙咧嘴的在地上滾了好一陣子,他的猜想是,既然新建了小木屋,專門圈住他們二人,而不是立即殺掉,就說明只是想制止他們的行動。那一日三餐必然也會送,讓他們餓死多得不償失。事實證明,嶽澤的想法是對的。在他滾了約莫一盞茶工夫的時候,終於在靠近門口的地方聞到了微微的香味。之所以能確定是靠近門口,是因為有大過其他地方的一陣一陣小涼風嗖嗖吹過。嶽澤幹瞪著眼睛聞了半天,終於鼻子湊到一個柔軟的物體上。
嶽澤下口一咬,這便確定是一個饅頭。儘管他也餓的流口水,但還是先原路滾了回去,“依依啊啊”的給林月如白呼白天。可是林月如好像不是很理解,無奈,他只得靠牆坐起身,叼著饅頭向林月如所在地上湊了去。
感覺到柔軟的饅頭蹭在臉上,林月如總算明白,剛剛嶽澤是讓她過來咬饅頭。林月如難得笑笑,儘管嶽澤看不到,“謝謝嶽大哥。”語畢,也不管淑女不淑女的了,上去一口就咬下了饅頭。之後蜷起膝蓋,將饅頭夾在雙膝之中,狼狽的咬著。
嶽澤笑笑,說了句,“不客氣。”接著又滾了過去,只有饅頭沒有小菜,不是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