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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這道暗器來得太突然,張鉉大吃一驚,急側頭,‘嚓!’的一聲,帶著綠光的暗器貼著張鉉的脖子掠過,險些射中他的脖子,使張鉉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一支柳葉形狀的刀片,淬有劇毒,藏在薛仁杲靴中,只要靴子離開馬鐙就能射出,薛仁杲苦練一年多,堪稱百發百中。雖然只有一枚,但因為淬了毒,殺傷力極大。

就在張鉉一閃之時,攻勢稍稍減弱,薛仁杲抓住這個機會,欺身而進。揮錘便向張鉉砸去,‘嗚——’一聲風響,錘勢迅猛無比。

張鉉心中勃然大怒,沒想到這個薛仁杲竟如此狠毒狡猾,他故意主動進攻,就是為了引自己揮戟一刺,他再策馬向旁邊躲閃,便得到了射出暗器的機會,同時也不會讓自己生疑。

張鉉雙臂灌力。舉戟格擋,只聽‘當!當!兩聲巨響,左右鐵錘結結實實地砸在張鉉的戟杆上,若是李玄霸的金錘,這兩錘張鉉非趴下不可,但薛仁杲的力量要弱得多,張鉉連裴行儼的大錘都承受住,何況兵器比自己鐵戟還輕三十斤的鐵錘。

張鉉抗著猛烈的兩擊。雙馬交錯而過,張鉉只覺胸中氣血翻滾。他慢慢調節氣血平息,而薛仁杲也同樣被反震力震得雙臂痠麻,幾乎捏不住鐵錘,他心中暗暗驚駭,剛才那兩錘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就算他父親也承受不住。張鉉居然抗住了,他心中開始覺得不妙,這一戰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兩邊觀戰人群也是一片驚呼,連他們都聽見了錘打擊戟杆的巨大聲響,可見力量之猛烈。但張鉉居然抗住了,還若無其事。

這時,魚俱羅低聲對張須陀道:“一個回合內,薛仁杲必敗無疑!”

張須陀點點頭,他也看見了暗器,如果不是這支暗器射出,張鉉那一招九連環,薛仁杲根本躲不過。

張鉉瞥了一眼地上閃著綠光的柳葉小刀,冷笑一聲,長戟一揮,催馬向薛仁杲疾刺而去,這一戟速度並不快,彷彿舉著千斤之力,但又不慢,使對方無法反擊,只能格擋。

薛仁杲大吼一聲,揮錘向張鉉戟尖砸去,不料卻一錘擊空,只覺耳朵處一陣劇痛,血光飛濺,張鉉的戟刃已經將他左耳朵削掉了。

張鉉的力道和角度捏拿得極為精巧,如果是戰場,薛仁杲的半個腦袋已經沒有了,但這畢竟只是比武,張鉉留他一命,僅削掉他一隻耳朵,算是對剛才他使用暗器的警告。

薛仁杲嚇得魂飛魄散,大叫一聲,調轉馬頭便向場下跑去,他的父親薛舉和幾名族叔衝上來,扶住兒子下場,薛舉回頭狠狠瞪了張鉉一眼,扶著兒子離開了軍營。

張鉉冷笑一聲,催馬緩緩下場,軍營四周響起一片鼓掌喝彩聲

上午只舉行了一輪比武,但相對昨天而言,場場比武都精彩絕倫,每一個失敗者都令人遺憾,飛鷹軍諸將也出現了敗績,尤俊達激戰二十個回合後最終被花刀將魏文通擊敗,秦用不幸抽到了宇文成都,一個回合敗北。

秦瓊擊敗元勇,尉遲恭擊敗了李孝恭,裴行儼和羅士信也雙雙擊敗對手而進入下午的第二場比武。

所有失敗者都退出了備戰棚,五座備戰大棚內,百名進入下一場的戰將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一邊吃午飯,一邊互相議論眼前的局勢。

張鉉等五人圍坐在一個角落,士兵給他們端來肉餅和熱湯,羅士信將一碗熱湯一飲而盡,砸砸嘴道:“沒味道,還不如來一碗酒痛快。”

張鉉一把揪住他耳朵,把他揪坐下來,“你小子就安靜點吧!”

羅士信著實怕張鉉,只得老老實實坐下,又揉揉耳朵嘟囔道:“還好不是戟刃,否則又飛掉一隻。”

眾人啞然失笑,張鉉見秦瓊悶悶不樂,知道他是因為秦用被淘汰而心情不好,便勸道:“畢竟只是一場比武,叔寶不用太往心裡去了。”

秦瓊苦笑著搖頭不語,雖然只是一場比武,但大家都知道,這實際上就是武舉,最後獲勝者不僅能得到天下名聲,還能封官進爵,恐怕只有這一次機會。

他嘆了口氣道:“巧郎的實力應該能進入前二十,可惜他遇到了宇文成都,也是上天不給他機會。”

旁邊羅士信忍不住道:“倒黴的又不是他一個,多的去了。”

秦瓊臉一沉,羅士信這句話讓他有點不高興,這時,張鉉連忙笑道:“其實我們已經很不錯了,七個人只淘汰了兩個,瓦崗軍那邊聽說有十三人報名,現在只剩下單雄信和王君廓兩人,李家那邊只剩下李元霸,宇文十三太保只剩下宇文成都和魏文通,大家爭取一下,下一場我們再全部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