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有些不忿,說道:“奴婢也不清楚。不過,這些人都是一擊斃命,據說,此人的修為至少是先天后期。”
“太上長老們有沒有什麼動靜?”妙音眉頭微蹙,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瞭然,開口問道。
“並沒有。奇怪的是,長老們都好似對幾位師姐的死,視而不見,閉口不提。就好像這幾個人不存在一般。”侍女顯然不太理解。
因為在她的記憶裡,長老們的做法,顯然不符合清夢齋的行事風格。若是按照以往的做法,那個膽大包天的兇手,早就被碎屍萬段了。可如今,長老們竟然都沉默不語。
這根本不正常。
除非,那人的身份,讓長老們都忌憚。可是,這怎麼可能?
她完全沒有辦法相信。
“此事你別管了,就當從來沒聽過這件事。她們做下如此大錯,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妙音微微嘆息道。
她心裡其實也有些憋屈,可是,這一次的確是清夢齋理虧,若是死幾個內門弟子,就讓那位消消氣的話,長老們也樂見其成。
是個內門弟子,也比不上一個真傳弟子重要。
只要能保下清慧,死幾個無關緊要的弟子算什麼?
不說,聖女惆悵,柳慕汐這裡,卻是十分自在。
既然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柳慕汐也不著急趕路了,開始沿途欣賞其拾州不同的風景人情來。
而清雪雖然表面冷漠,其實,卻是外冷內熱,對柳慕汐十分熱心,甚至還特意為柳慕汐講解沿途風景的來歷和傳說,沒有一絲不耐煩。
而且,柳慕汐的衣食住行,她也安排的十分用心,沒讓柳慕汐覺得半分不適,果然贏得了柳慕汐極大的好感。
就算是林宗堯,看在柳慕汐的份上,清雪也沒有怠慢,只是對他不怎麼熱情罷了。
清雪畢竟是清夢齋的真傳弟子,以往都是被人巴結討好的物件,如今,紆尊降貴討好柳慕汐,也是因為柳慕汐的身份、修為都比她高,她做起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難堪。
林宗堯則不同,以他的身份,清雪平常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如今,她不給他冷臉已經是極限了,還想讓她照顧一個她看不上眼的人,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林宗堯也很有自知之明,就算他已經打算加入普濟觀,清夢齋對他的影響,也依舊沒有完全消退。知道清雪仙姑看不上他,他就自動躲得遠遠的,沒事根本不往前湊。
走走停停,一行人終於走到了拾州邊界,終於也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在清雪的刻意結交下,柳慕汐跟清雪的關係十分不錯,對聖女的印象也十分好,因此,分別時,竟是多了幾分不捨。
“清雪姑娘,這幾天多謝你對我的照顧了。”柳慕汐真誠地對清雪仙姑說道。
清雪微微一笑,道:“柳姑娘在我們拾州受了委屈,我對你的這點照顧,又算得了什麼?柳姑娘沒有怪罪我們清夢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柳慕汐也笑道:“我很清楚,這件事,跟清雪姑娘無關,跟清夢齋在無關,清雪姑真不比如此!後會有期,替我向聖女問好。”
“我會的。聽到柳姑娘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柳姑娘一路順風。”清雪好似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柳慕汐點了點頭,上了自己的馬兒。
清夢齋送了一匹偽靈馬給林宗堯當坐騎,靈馬烏雲,總算不用自再拉馬車了。
看著林宗堯上馬之後,柳慕汐對清雪揮了揮手,這才策馬離開,林宗堯緊隨其後。
清雪看著柳慕汐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收起,轉身也離開了。
柳慕汐和林宗堯離開拾州辯解一百多里後,才停了下來。
在拾州,就算是有清雪仙子跟在身邊,柳慕汐也感覺很不自在,因為有一個清夢齋這個龐然大物,在一旁虎視眈眈,好似做什麼東西,都瞞不過她們的耳目,柳慕汐心中總是戒備的。
但是,一旦出了拾州,進了冀州的地盤,柳慕汐卻感到一下子就放鬆了。
整個人就好似扔掉了重負,身體都輕了幾分,想到天縱山上等著自己的那個人,還有兒子,柳慕汐有些歸心似箭。
但是,對於林宗堯的去留,她還是要詢問一下他的意思。
“林師弟,你有什麼打算?”柳慕汐已經開始用師弟來稱呼他了,顯然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人。
“是要跟我回一趟天縱山,還是直接去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