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玉林定睛一看,有些不滿,竟是戴著面紗,這叫人怎麼看?
他不滿道:“人是來了,可是怎生蒙著面?真是掃興,快點讓她將面紗摘下來。本官是知道你們這些人最喜歡搞些這種玩意的,可是本官不興這些。想必林先生也是這般想的吧?”
林子聰淡笑,“司馬大人何必介懷呢?只有這般才能更有意思不是嗎?若是隨隨便便便看到了,那可有什麼意思呢?”
“哈哈,說也是,林先生高見。”苟玉林笑道,心中卻是暗自道:往年來的人那些要麼是抨擊我的作態,要麼就是附和我的想法。這林子聰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看來得認真對待了,果然是第一軍師啊。
“媚娘,那就快讓她表演吧。我到看看她有些什麼本事。”說著,苟玉林大口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好酒。”
放下杯子,苟玉林又似是有些不舒服,“媚娘,給我上個碗,這杯子實在是不夠我一口的。哦,對了,再上一罈好久,就要女兒紅,聽說你們家紅蓮當初剛來時就埋了一罈女兒紅。可得給我嚐嚐。”
“司馬大人就知道來禍害媚孃的酒,不過想要喝酒,可就不要對我家紅蓮大吼大叫的。”說著,媚娘便拋了一個媚眼,下去讓人拿了。
碗很快就上來了,苟玉林倒了一大碗,酣暢地喝了一大碗,才聽了下來。
“還是這樣喝酒舒服。”苟玉林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讓自己舒服些,“以前來的雲都的大人都是些雅緻人,喝個酒都要用個小小的杯子,實在是不過癮。但是萬清總是要我注意些,不要泰太過大剌剌的,免得得罪了他們,他們畢竟是雲都出來的。可是我雖與林先生只相處了不久,卻知道林先生定是與他們不一樣的。”
苟玉林這時的作態就似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一樣,全身都懶了下來。
周圍的官員也是見怪不怪的。只有賀萬清似乎是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林子聰,眼中深埋這憂慮,像是怕苟玉林得罪了林子聰一般。
“說得也是,喝酒本就該大碗地喝才過癮。”林子聰點頭附和,“我在軍中的時候也是這般喝酒,那時候哪裡來的杯子,可就只有碗。”
苟玉林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搬著凳子便到了林子聰的旁邊。
“林兄可是要來一碗?”這時候稱呼已經變成林兄了。苟玉林示意旁邊的人拿了個碗滿上。
“來!怎麼不來?”林子聰似是受到了蠱惑,也端起一個大碗一口乾了。
“爽快!”苟玉林大叫,“上樂!”
紅蓮,不,應該是元善嘉,早在媚娘出門時便將琴擺上了。這時聽到苟玉林的聲音,便奏起樂來。
第八章 從軍行
琴聲起,委婉清麗的樂曲如同三月的花尖,開啟人的心門。琴絃低語傾訴,像東流的水,婉轉地敘述著一個故事。
也許是苟玉林記著之前的事,因此並沒有欣賞音樂的想法,竟然招呼著喝起酒來,故意無視起元善嘉的表演。
“來!喝酒!”苟玉林大喝,聲音振聾發聵。
“好!來!喝!”林子聰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豪邁起來,“今朝有酒今朝醉。”
“說得好!”苟玉林大笑,向林子聰狠狠地敬了一杯酒。
一時間,觥籌交錯,席上的人都紛紛向著林子聰敬酒。
林子聰均是笑著應了,幾碗下肚,面上竟是不帶一點紅暈。
這女兒紅不愧是紅樓的壓軸好酒。味道綿長而深遠,下肚便是一股熱流湧向四肢,嘴裡更是回味無窮。不過可惜,這樣的好久就這般牛飲了。
“先生好酒量。”賀萬清誇道,也拿著杯子上前敬酒。
隨著酒酣淋漓之處,樂曲似乎也是進入了**。元善嘉一手緊按著琴絃,一手不斷地撩撥著琴絃,琴聲如同飛奔的駿馬,賓士在戰場之上,馬蹄的聲音竟似就在眼前;又如同千軍呼嘯的生硬,呼喚的聲音隱隱進入耳際。
這聲音在房間裡顯得格外得和諧,與觥籌交錯的熱鬧融合起來。
可是卻也讓人不住地停下手中的杯子,細細地感受著這宏大的音樂場面。
忽然,嘣地一聲,音樂竟是停了,琴絃的餘韻不斷地迴旋,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和緩的音樂再次響起。戰場上的戰鬥慢慢地進入到膠合狀態,兩方主將正在迴旋打量,周圍的聲音都不由得小了起來。待兩方主將各自打量完,又是噌地一聲,琴聲變快,纖細的手指在琴絃上飛舞,戰場又熱烈起來。千軍萬馬的聲音再次迎面而來。速度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