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實向雨田四個徒弟武功都極高,若單打獨鬥,寧楚三人誰都不是他們對手。但他們輸在各懷鬼胎,在生死關頭還自相殘殺,不愧是邪派中人,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
寧楚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但卻對過程非常不滿意。他故意設計了很多讓徐子陵和石青璇獨處機會,但那兩人卻根本沒有什麼進展,還是一口一個徐公子和青璇小姐。都沒石青璇和他關係進展快,現在他和石青璇都已經互喚名字了。
難道是徐子陵嫌棄石青璇易容太醜?可寧楚知道徐子陵不是那麼笨人,他姐姐臉上鼻子固然醜,可是看多了就知道肯定有貓膩。為什麼那兩人關係還是那麼不鹹不淡呢?
寧楚想不明白。
翌日,朝陽升離東山一座小丘之頂。寧楚在小溪旁伺候著黑墨洗澡,時不時朝山林裡瞄去。
最後石青璇被尤鳥倦偷襲了一掌,此時徐子陵正用長生氣替她療傷,寧楚自然是躲到一旁,不去打擾他們,但卻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
過了不多時,徐子陵收掌而起,朝溪邊寧楚走來。
寧楚見他一臉凝重,不禁問道:“青璇傷很棘手?”
徐子陵低頭用溪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臉,這才道:“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寧楚鬆了口氣,回頭見石青璇仍在閉目運功,便低下頭繼續給黑墨刷毛。
徐子陵看著寧楚對石青璇毫不掩飾關心,胸中一陣酸楚。寧楚性格冷淡,除了對上石之軒失態外,他還從未見過寧楚真對誰上心過。難道寧楚是真喜歡上了石青璇?但是為何還每每讓他和石青璇獨處?
徐子陵看著水面上寧楚倒影,正猶自發著呆時,發現水面上又多出來了一個倩影。
“在離這裡不遠,有幾處房舍,我們去那裡休息吧。”石青璇除去心中一件大事,雖然受了些內傷,但精神不錯,開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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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蝠洞迷宮東南十多里一座小峽谷內,有幾間茅屋,背靠飛瀑小湖,屋前果樹婆娑,景緻極美。
石青璇一路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疾步前行,到了峽谷之後,更是用起了輕功,朝一間茅屋掠去。寧楚和徐子陵對視了一眼,怕石青璇有失,連忙跟上。
茅屋內以竹簾分作前後兩進,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傢俱雜物等家庭必需品一應俱全,窗明几淨,清幽怡人。寧楚卻並沒有細看,因為他發現在這屋子床榻上,躺著一個人。
準確說,是一個昏迷男人。石青璇正坐在他身側,打來清水,沾溼了手絹抹上那人有些乾涸唇。
寧楚凝神看去,只見那個男人大概有二十歲出頭,嘴角似乎永恆地帶著一絲溫柔笑意,挺直鼻樑和堅毅嘴角,形成鮮明對照,寬闊肩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會被敵人輕易擊倒。
只消看一眼石青璇眼中柔情,便知道她對這人已是情根深種。寧楚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沒找到可能存在人,不由得開口問道:“青璇,這位是……?”
石青璇目光根本沒有離開那個男人,淺笑回答道:“他叫嶽天,是嶽山和祝玉妍兒子。喏,徐公子那裡有張人皮面具,就是魯大師照著嶽老面目所做。”
徐子陵目瞪口呆地聽著,追問道:“那嶽山又怎麼和祝玉妍牽扯上了?”
石青璇淡淡道:“魔教中人,行事往往違反人情天性,像生兒育女這種倫常天道,他們也會視之為障礙。祝玉妍之所以會挑選嶽山作一夜夫妻,皆因她本身討厭嶽山,所以縱使發生關係,也不怕會愛上對方,致難以自拔。嶽老知道之後祝玉妍懷了身孕,不想自己兒子在魔教長大,便在嶽天五歲時候,伺機把他帶出了魔教。那一戰他負傷甚重,不遠千里來見我娘,本只是打算在死前瞧娘最後一眼,把天哥託付給我娘。但娘卻拼著真元損耗,以金針激穴之法保住他十五年性命。自我懂事後,嶽老和天哥便在我們居住幽林小谷外結廬而居。”
寧楚靜靜地聽著,雖然他沒在原著上看到過這個人,但他自己都是原著上沒有,也可能哪個環節出了錯,再多一個人。畢竟嶽山和祝玉妍確實是有過關係,孩子也可能是有。但寧楚卻不滿地皺眉道:“他讓你自己獨自去面對那四個惡人?”雖然石青璇對這個嶽天動了感情,但他卻非常不滿。讓女人涉險男人,還叫男人嗎?
石青璇俏臉上閃過一絲複雜表情,抿唇笑道:“是我給他下迷藥,不讓他跟去。”
寧楚一愣,再次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