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停止下來,有種剛從幻境回到現實的恍惚感,喬四被抽去全身筋脈一般,一時癱軟著動彈不得,背上還戰慄著,快感仍在體內盤旋不去。
段衡從背後摟住他,親吻他的耳垂,低聲道:「四爺……」
「你這技術怎麼練的?」
段衡笑著,倒像是有些羞赧了,下巴支在他肩膀上,在頸窩裡磨蹭著。
以前那些孩子在歡愛過後也會做類似的事,但他們像貓,而段衡像犬。
喬四讓青年愛撫著服侍,性愛後的疲軟酥麻讓他慵懶著不願再動,但又想洗一個澡。這苦惱沒持續多久,段衡力氣夠大,一把就將他抱了起來。
這種不一樣的體驗讓喬四覺得很新鮮,段衡能做到以前那些孩子做不到的。
之後在浴缸裡又不可避免地做了兩次,不過喬四對此沒什麼意見,他只需要坐在段衡腰上,由著段衡把極致的快感送進他體內,從頭到尾都是享受。
縱情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只覺得身體裡空蕩蕩的,精氣都被抽光了似的,喬四想著這樣下去可不得了,一定得吃點中藥補補才行。
除了後面被撐開的感覺不太適應,昨晚那一場可謂是銷魂。
喬四頭歪在枕頭上,想,做承受的一方竟然這麼省力又快活,不知道以前那些孩子是不是感覺也這麼好呢。
這樣想著,不禁都有些羨慕起來了。
段衡也醒了,把手腳纏在他身上,黏著他親,從臉頰,嘴唇,到肩膀,胸口。喬四被親得很舒服,但也覺得大清早縱慾太傷身,他現在的身體可不比十年前了,於是推了推青年的額頭:「我腰痠。」
段衡笑著停下來,放開他胸前的突起,在他嘴唇上又親一下:「那今天我來伺候四爺。」
段衡不僅床上服侍得他通體舒暢,也幫他把要辦的正事都辦了。喬四隻懶洋洋地歪在椅子裡,從螢幕裡看段衡在股東大會上代替他主持大局,向眾人傳達他的意思,措辭得體,思路清晰,雖然不動聲色,手段倒也了得,不由覺得段衡的確是個人才。
次日出門,剛坐上車子,就聽得有人輕敲車窗。窗戶搖下來,外面是段衡帶了笑容的臉。
「四爺,我能搭個便車麼?」
喬四示意讓他坐進來。
「你的車呢?」
「送修了,」段衡坐到他身邊,「昨天躲記者的時候被蹭了一下,早知道就不開那麼快。」
「下次小心點,車壞了可以換新的,人傷了可沒得換。」
「是,」段衡笑著答應,而後回憶似的,「說起來,那車還是四爺送的呢,也有兩年了吧。」
喬四「嗯」了一聲。他自己都不太記得了,他送的東西,送的物件,都實在太多。
「是慶功宴上的禮物呢。當時特別喜歡,兩年來都沒換過。」段衡笑道,「就是磕碰的次數太多了點,保險公司都快吃不消了。」
「那就換一輛。」
「再說吧,其實這輛開著還是很順手。」
「舊了就不要了,別勉強。前幾天車展,你不是看中了幾款,怎麼不換?」
段衡不說話了,只是笑。
喬四看著他:「手頭不方便?」
段衡的收入是不低,但開銷就很難說了,只是一個演藝明星,錢來得再怎麼容易,倘若要揮金如土起來,那也是不夠的。
被他這麼一問,段衡有些不自在了,忙笑道:「那倒也不是。」
喬四心下了然。過幾天,就讓人訂了轎車給段衡。
作為跟他過夜的賞賜,這價碼算是不低的。不過就段衡的表現來說,也是物有所值了。
喬四覺得,段衡的高明,也在於討東西從來不直接,只是繞著彎子讓他明白,給與不給之間留有很大餘地,倒也不至於令他討厭。
果然段衡一拿到車鑰匙,就相當高興,即時打了電話給他道謝。喬四幾乎能從電波里感受到濃烈得類似愛意的東西。
一夜就換一臺近百萬的名車,這樣誰不愛他。
只要他隨時都能輕易買得起這種禮物,他就永遠也不缺人「愛」。
有時喬四站在窗邊往下看,也會想,自己是為什麼會習慣於、甚至是急著要贈送昂貴的禮物給別人呢?
這天晚上和一些朋友在店裡喝酒,段衡也照例陪在身邊,酒過三巡,聽得有人恭敬道:「四爺。」
是一個相熟的經紀人,帶了個幾個年輕俊秀的男孩過來打招呼。
喬四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