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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對、對呀,我親眼看見斷流和易姑娘騎著馬離開的。”哇,老大的臉色變得好可怕。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好不容易才讓老大不再被仇恨所矇蔽,現在居然又發生——好哇,死小斷,若讓我逮著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旌蔽氣得牙癢癢的。

“就在剛、剛剛……”

“那你幹嘛不早說……喂!老大,等等我呀……”

“為什麼我們跑那麼遠,都還見不到沈大哥?”易井榭突然勒住馬,大聲問著騎在前頭的斷流。

其實在一開始她就感覺不太對勁,但當時的她全因為心緒太亂而無法深思,但眼看再往這個方向走下去,就會經過絕荒崖,一處她不想憶起的地方。

“一到絕荒崖,姑娘就可以見著老大了。”斷流回頭咧嘴一笑。

“我想,我還是留在這兒等他好了。”他的笑,令易井榭的背脊陡地發涼。

“這怎麼成,有人還在那裡等你呢!”斷流冷不防的掉頭來到易井榭的坐騎旁,然後出其不意地探手想抓住她的手。

但易井榭早有警覺,在他出手的前一刻,便急急下馬,拔腿就跑。然而太過慌張的她,竟然往絕荒崖的方向跑去,等她發現時,已經來不及回頭,更何況還有個斷流緊追在後。

她太大意了。易井榭緊咬著下唇,沒命地往前跑。

但,他到底是要帶她去見誰——啊!

突然間,易井榭被一道從右方疾閃出來的人影給緊緊環抱住,她在驚慌之餘,還沒看清楚來人便拼命地掙扎大叫。

“放開我……放開我……沈大哥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再也抑不住滿腔驚恐的易井榭,終也道出破碎的嗚咽聲。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欺負她?淚水潸潸地從她眼角滑落,她不僅哭得厲害,也哭得極度委屈。

倏地,一種滾燙的熱體在她被迫抬起下顎的同時覆上她的唇,她驚駭地咬緊牙關想阻止他的侵犯,卻換來他更粗暴的對待,而成功地讓他的舌探入她的唇內翻攪糾纏。

“唔……”兩人過分的交纏,讓緊閉雙眼的易井榭頻頻倒抽口氣,被鉗制住的身子也不禁掙扎得愈厲害。

然,不知過了多久,易井榭的掙扎突然漸漸停止;因為無力,因為困惑,也因為鉗住她之人所傳來的氣息勾起了她某種熟悉感。

是他!

螓首被一隻大掌緊緊按入一副溫暖胸膛上的易井榭,雖然仍舊間歇地抽泣著,但心情已經平復下來。

“沈大哥,你真的回來了。”她的雙手在遲疑半晌後,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渴望而怯生生地環抱住沈胤醉。

“為什麼跑出來?”他冷硬的問。

他從不認為易井榭會誠如小霍所說的跟斷流一塊兒逃離,以致眾多不幸的猜測便不停地在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他擔憂、害怕,甚至想一刀砍了敢誘走易井榭的斷流。幸好,他來得快,也來得及時,不然他真的會——

驀然間,他驚覺到自己再也不能沒有她了。

感覺自己的腰快被他擰成二截,但易井榭卻絲毫不以為意,“他說你快回來了,所以要我出來接你。”她稍稍探出頭,看著倒地不起的斷流一眼。

“而你就笨到上當?”

“我、我……對不起……”她也覺得自己很笨,明知他已經不要她,她還像個呆子般地出來接他。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其實,他是很想再聽她說一次:我愛你。

“那你想聽什麼?”他還是不肯原諒她的一時失言嗎?既然如此,他何必要來救她?淚水,再度無聲無息地滴落。

“你應該知道的。”他的眸光不自在的閃爍著。

“除了對不起,我還能說什麼?”她苦笑一嘆。

“你——”

“如果沈大哥指的是那件事,那我一定會如你所願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沈胤醉終於受不住她的怪里怪氣而低吼出聲。

“你不是要我走?”

“要你走?我什麼時候說——”沈胤醉粗啞的聲音突然中斷,而他的臉色也在下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與挫敗。

“你記起來了?”美麗無瑕的嬌顏浮出了心傷的色彩。

“我、我那個時候是氣你……氣你……”沈胤醉抿緊唇,神情除冷硬之外還有更多的尷尬。

“你一再地要趕我走,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呵,也許是我易井榭的麵皮太厚,才會——”她自我嘲諷地想退離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