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那女生的腦袋狠狠撞上了門，翻了個白眼，暈死了過去。

“死三八！”

另外一個在門口把風的女生一看不對，上來要幫忙。

顧雪的腳伸出，對著那女生的膝蓋重重一腳踹過去。

“啊！”那女生只覺得腿骨都要被她踹斷了，重重跪到了堅硬的地板上。

顧雪一把揪住那女生的頭髮，強迫她仰頭看著自己。

“你……你要幹什麼……”

那女生顯然沒想到顧雪這麼殘暴，嚇的都要哭了。

“我想幹什麼？”

顧雪冷笑，一把揪住那女生的頭髮，將人往衛生間隔間裡拖。

而後將女生的頭往馬桶裡摁。

按下衝水馬桶開關，那女生的頭髮盡數被捲進馬桶裡。

整個臉淹在馬桶裡，那女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胡『亂』撲騰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於，那女生一動不動了。

而衛生間也在這一刻恢復了安靜。

入夜後，帝都格外的冷。

衛生間的窗戶開啟著，呼呼的風聲在午夜裡聽著有點駭人。

在顧雪準備鬆開揪住那女生頭髮的手時。

突的，顧雪感覺脊背涼嗖嗖的。

“雪兒……”

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顧雪驚的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動也不敢動。

“雪兒……救救我……救救我……”

宋溪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顧雪的腿都在發抖。

“雪兒……”

“雪兒……”

宋溪的聲音還在一遍一遍重複著。

顧雪一點點轉身，然後，就隱約看到空氣中漂浮著一個女人。

女人一頭齊腰長髮披散著，渾身上下都是傷，都是血。

和顧雪在夢裡無數次夢到的一模一樣。

明明，宋溪死的時候，顧雪的眼睛還看不見。

可她就覺得，宋溪死的時候，大抵就是這幅樣子。

看到這樣的宋溪，顧雪很怕很怕，害怕的手腳都在發抖。

站立不穩，顧雪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宋溪還在繼續往前。

顧雪本能往後，一點一點後退。

最後，退無可退的時候，顧雪眼裡的害怕一點點褪盡。

最後，變成了嗜血的瘋狂。

“滾！”

隨手抄起地上一根管子，顧雪轉身朝著虛空的女人一通『亂』砸。

“宋溪，你有完沒完，都死了，還纏著我幹什麼，還纏著幹什麼，還纏著我幹什麼。”

顧雪眼底的癲狂之『色』愈演愈烈，“不是你自己說的，要把眼角膜捐給我，不是你自己說。”

“你還有完沒完，那麼多年了，還纏著我幹什麼，還纏著幹什麼！”

連著數年都被宋溪纏著，顧雪幾乎崩潰了，拿起管子繼續不知疲倦對著空氣一通『亂』砸。

很快，廁所裡能砸的東西都被顧雪砸了。

“雪兒……”

宋溪的聲音還在耳畔響起。

顧雪崩潰的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罵著，“宋溪你個短命鬼，反正你都要死了，反正你自己說的要把眼角膜捐給我，我只是……只是提前幫你結束痛苦，你為什麼……為什麼就要一直纏著……為什麼……”

“雪兒……救救我……”

“滾……宋溪，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