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

“顧雪！”

“嘔！”

和何小柔一樣，看完影片，厲南盛直接吐了。

厲南盛壓根不敢相信，看起來那麼清純善良的顧雪，竟然還有這麼血腥的一面。

太血腥了，太噁心了。

竟然生生把別人的頭髮和頭皮都削下來了，這得多大的仇。

膽汁都吐出來了，厲南盛還是不信影片裡的人真是他認識的顧雪。

“你說這影片會不會是合成的？又或者，只是影片裡的人和顧雪長得像？”

厲南盛和顧雪不算熟。

只因為唐羽的關係，認識顧雪這麼個人，對她的性格和長相有點好感。

在厲南盛的印象裡，顧雪一直是單純痴情的大學生，會唐羽痴情的很。

“感覺顧雪不像這種人啊？”厲南盛繼續騙自己。

“二少，有個影片你看完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厲南盛，“什麼。”

“自己回去看吧。”陸陽開啟資料，從資料的內頁裡拿出一張記憶體卡，“我先去法院了。”

“神神秘秘的。”厲南盛嘀咕一句拿過記憶體卡插入自己手機。

“這不是我嫂子的照片嗎，哎不對，是嫂子的媽媽。”

記憶體卡里面全是照片。

一張一張，厲南盛翻過去卻是周萬芳的照片。

照片從前到後分別對應的是周萬芳從懷孕到十七八歲的照片。

“呸呸，這肯定是周萬芳哪個暗戀著拍的，還真多。”

周萬芳長得好看，厲南盛翻了幾百張也不覺得膩。

照片翻到最後，突然出現一個影片。

厲南盛以為還是關於周萬芳的影片，點開。

結果，影片一點開，大螢幕就彈出宋溪的臉。

“媽呀！”

宋溪死了那麼多年，厲南盛都忘記她長什麼樣子了。

冷不丁看到她的照片，還滿身是血的照片，厲南盛嚇的手一抖，手機都掉了。

“宋溪，不對，她不是……”

本能的，厲南盛感覺影片有點不對勁。

撿起手機，厲南盛重新點開影片。

影片裡，宋溪笑容溫柔扶著一個盲人走路，一遍遍提醒她小心點別急。

那個盲人就是顧雪。

那會顧雪年紀還小，還沒長看，可已經能看出來是她了。

就在經過懸崖邊的時候，顧雪突然從背後推了宋溪一把。

宋溪猝不及防腳踩空，整個人掉下了懸崖。

在厲南盛以為宋溪會摔死的時候，宋溪的手剛好抓住了一旁的藤蔓，並沒有掉下去。

“雪兒，救我……”

影片裡，宋溪一遍遍重複著，哀求著。

可顧雪卻哭著說，“宋老師，是你說的，等你死了，你會把眼角膜捐給我的，反正你也得了白血病活不久了，不如你就早點把眼角膜捐給我吧，我受夠了當瞎子了。”

“是你說的，你說過要把眼角膜捐給我的，你別怪我。”

顧雪一遍遍重複著，然後陰沉著臉搬起旁邊的大石頭準確無誤對著宋溪腦袋砸下。

一瞬間，血液飛濺，宋溪渾身是血墜落下去。

將影片看完，厲南盛久久沒回過神來。

厲南盛甚至都沒發現，他的眼睛早已被淚水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