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丘淡笑著看著她,“可是,這樣也會失去很多美好的東西。”
“從未擁有,又談何失去。頂多是有些遺憾罷了。”
“剛剛見你,明明還挺開心的,為什麼一下子就蔫了?因為那個……額,江風辰?”
看到蘇以素猛地張開雙眼,又慢慢地合了起來,沈北丘眼神裡帶些苦澀,卻仍淡然問道:“人家大老遠過來,你不應該開心嗎?”
蘇以素側頭看向沈北丘,道:“沈北丘,你知道三角梅嗎?一到花開季節,它就風風火火地綻放,花團錦簇,熱情似火,即使在大冷天,也依然盛開如火如荼。它們熱情,堅韌不拔,頑強奮進。可是三角梅還有另一種花語:沒有真愛是一種悲傷。有時候就覺得他就像這三角梅一樣,熱情,堅韌,卻不敢猜測他是不是真的喜歡。”
“他喜歡你?”
“我不知道。追一個人轟轟烈烈,但這能代表愛情?”蘇以素頹廢地賴在沙發上,沒有一點底氣。
“是不能。”沈北丘點頭認可。
“江箬聆說得對,對愛情不懂裝懂,會害死人的。”
當你的心情為了某一個人而左右牽絆,就證明你已經喜歡他了,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在乎,所以介懷,一顰一笑,皆因情起。
但這些話沈北丘並沒有說給蘇以素聽,只輕輕一笑,也後仰靠在沙發上,望著喧囂的人群,用隨意的語氣道:“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啊。”
蘇以素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又不是人民幣,哪有那麼多人喜歡。”
沈北丘報以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傍晚時分,蘇以素回到家,立刻就給沈北丘打了電話報了平安。沒辦法,似乎所有人都拿她當做孩子。
蘇以信難得地也在家,正站在飲水機旁接水,一看到蘇以素回來,便沉著臉道:“大年關的也到處跑,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
蘇以素氣結,反詰道:“你一天到晚不在家,怎麼不自己反省一下?現在到來指責我,蘇以信,你好意思嗎?”
“很好意思。”蘇以信淡淡瞥她一眼,喝了一口水。
蘇以素俏臉一沉,轉身就走,“懶得理你。”
“哎,你又去哪?”
蘇以素停住腳步,回頭挑釁道:“我就不告訴你。”
沈秀蘭端著一盤菜走進來,看看兩人的臉色,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便道:“你們兄妹倆怎麼老吵架?以前還好,還是鬧著玩的,現在怎麼針鋒相對起來了?”
蘇以素咬牙切齒道:“你問他!”
蘇以信無辜地擺擺手,“煩躁期,別介意。”
“你煩躁?你又沒有生理期,你煩什麼燥!”
“好了好了,一人少說幾句吧,”沈秀蘭連忙出來打圓場,“開飯了。”
“不吃,不餓!”蘇以素轉身上了樓,“噔噔噔”的幾聲後,隨著“嘭”的一聲,蘇以素重重關了房門。
沈秀蘭疑惑地望著樓梯的方向,問蘇以信,“你妹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生理期吧。”蘇以信悶悶答道。
吃飯間,蘇以信抬頭望了樓梯一眼,眉間擰得緊緊的,似乎在糾結些什麼,最終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默默吃飯。
一種變態的情結,會讓人心智崩潰。蘇以信是這樣看自己的。
蘇以素把自己關在房裡,躲在被窩裡,默默地生自己的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很清楚蘇以信不過是玩笑,卻非要無理取鬧,似乎有一種情緒在作祟著,慫恿自己去發洩。不管對方是誰。
江風辰,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能耐,為了你跟我的家人發脾氣。
“我答應你不哭也不鬧,只要你陪我一起到老……”手機鈴聲驀地響起,蘇以素掀開被子,望了桌子一眼,沒有接的打算。但鈴聲卻久響不屑,蘇以素悶悶呼口氣,爬了起來,走到桌邊拿起手機一看,莫梓林來電。
“喂?”
“以素,你回家了嗎?怎麼一聲不吭就回去了?”
“你那麼忙,哪顧得我。”
“你不知道江風辰……”似乎意識到什麼,莫梓林說到一半立刻就打住了。
蘇以素也不驚異,只淡淡問道:“江風辰怎麼?”
莫梓林下了莫大的決心,才問道:“其實他是特地來看你的。”
“我知道。”蘇以素依然是淡淡的語氣。
“那你還……”
“梓林,你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