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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的綠色的植物是什麼時,她頓時驚訝地失聲叫了起來。

“又是四葉草?”李意好奇地圍過來,湊近腦袋看著蘇以素手中的標本,感嘆道:“嘖嘖,標本就是標本,都這麼久了還這麼新鮮。”

蘇以素滿臉黑線,“你當這是什麼呢,新鮮……”

李意無所謂地聳聳肩,“那我說的確實也不算錯嘛。又是江風辰寄來的啊?額……對不起……”看著蘇以素霎時間就沉下去了臉色,李意立刻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蘇以素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江風辰送的那株四葉草,早已經泛黃了,褪色了,剛來的時候整理行李時也不知道那四葉草被自己塞到哪個角落去了……原本,很多事情早就已經有了預兆的,只是自己遲遲未能覺察。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麼?只是,情已至深,又何嘗是區區一句回頭就可以解決得了的。有多少的恨,就有多少的愛。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付出與回報可以同等的事兒。情深?至死不渝與白頭偕老從來就不是緊緊相連的一對,不是情深就可以相扶到老,不是有情人都可以成為眷屬。

就好像兩條無限延長的平行線一樣,從這端遙遙地望過去,兩條線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越來越窄,恍惚間總以為盡頭會有一個交點。於是拼命地向前,深信總會有到達終點的那一天,站在交點上笑意盈盈。於是跌跌撞撞,千瘡百孔都仍不肯放棄,卻不知道,那個交點只是一個再虛幻不能的幻覺,所謂的地久天長只是一場誤會。

就好像,她與江風辰。

不,他和江風辰之間,從此連平行線都不能算了。蘇以素緊緊攥著手中的四葉草標本,久久地嘆息。

辰,我們就像懸浮在不同時空的兩條直線,以相交的姿態相離,永恆的相離。我仰望著你的仰望,一路追逐你前進的步伐,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越走越遠。我獨自默默彳亍,惆悵,又惆悵。我們?最後我卻不得不就整成,我與你。

這也許就是桔梗花所說的,無望的愛。

“阿嚏……”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江風辰突然沒來由的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安一然有些擔憂地望著他,“風辰?怎麼了?最近老打噴嚏。”

“沒事。”江風辰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淡淡地答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會出事,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安一然走過來的時候卻來越強烈。

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安一然,想要探尋那種奇異的不安究竟從何而來,卻只看到她一臉的溫婉。

安一然坐在他旁邊打著毛線,說要親手為江風辰織一件毛衣。江風辰本來不想她那麼辛苦的,可是安一然卻執意要這麼做,還一臉憧憬地說等將來有了孩子,也要給孩子織一件。

孩子……江風辰又是一陣恍惚。他從來沒有想過那麼遙遠的事情。

安一然已經低下頭靜靜地打著毛衣。江風辰怔怔地望著她,電視機的的聲音不斷地充斥著他的耳膜,他聽到裡面的女主角在歇斯底里地哭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江風辰頓時覺得背脊一涼,想起蘇以素那抹單純的笑。

第 122 章 始料不及的偶遇

“任何以愛的名義所做的欺騙,都是殘忍的殺戮。”

蘇以素開啟部落格客戶端,發下了她的 第 122 章 ,短得只有一句抄錄而來的話。

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冬天的風越來越激烈,蘇以素也迎來了她的大學期間的第一次期末考。因為軍訓耽擱了很多課程,很多知識點都沒來得及細講,後面的內容甚至只能匆匆地過一遍。

於是心疼他們的老師偷偷給他們劃了重點。於是蘇以素淪落為新一代臨時抱佛腳的“考神”。

不過,老師畫下的重點並沒有太坑爹,蘇以素終於還是在只臨時背了幾道大題的情況下安然熬過了這一次轟轟烈烈的期末考。

那時候,元旦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放了假的校園開始以看得見的速度一天天蕭索下去。學校的飯堂已經有一半停業了。大家都趕著在春運狂潮開始之前輕輕鬆鬆地坐車回家享受生活。

只是,蘇以素愣是以各種理由繼續在學校裡停留了將近半個月,直到宿舍的人全部都走了以後,她才迫不得已地慢吞吞地收拾了行李,去車站買了開往尹市的車票。

千方百計想要逃離的地方,最終卻成為的永久的歸路。

這算不算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