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A大最好的專業是什麼？”

林亦桐問。程江華想了想，回覆她：“應該是土木吧？”

“我不想找個蓋房子的人。”林亦桐有點失望。

“別廢話！還敢看不起A大的土木系，你那點分給人墊腳都不夠，”程江華嘲笑著拍了拍她的頭，警告她，“就這麼定了，A大土木男。”

林亦桐悶悶地應了一聲。

程江華一口氣想了那麼多，也覺得有點詞窮了。但她難得找到感興趣的事情，不想這麼輕易地放棄，便繼續立在原地，歪頭看著林亦桐，苦思冥想。林亦桐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一直保持沉默。

恰好此時有陣風吹過。樹影搖曳間，林亦桐忽然抖了抖。她不知道是因為寒風讓她感覺到了涼意，因為兩個女生始終矗立在這樣的夜晚的場景太過詭異，還是因為她們在謀劃著什麼不應該的東西。她抬起頭，看著不知何時依然昏暗的天空，和陰森森交錯著的樹枝，忽而趕緊拉了拉程江華：“快走啦，我都餓死了。”

“哦。”程江華無意識地被她拉著往前走。她的思路還沒有斷，她還在想，這麼優秀的男人豈不是分分鐘被保送出國，那林亦桐和他怎麼辦，異國戀？

走進火鍋店的那瞬間，林亦桐簡直感覺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不僅大門瞬間將寒風阻擋在門外，店裡的暖氣迅速溫暖了她冰冷的身子，同時她還聞到了火鍋的香味。也許寒冷散去，飢餓便會很快就席捲而來。

大概這種天氣正適合吃火鍋，縱然價格並不便宜，店裡依然坐了不少人，看上去熱熱鬧鬧的，氣氛正好。

林亦桐已經迫不及待了。她瞅準一張桌子就撲上去，同時招呼著服務員過來點單。

“點什麼鍋底？”

程江華還沉浸在她的想象之中，哪裡還有空聽林亦桐的問題，張口就敷衍道：“隨便。”林亦桐狡黠地轉了轉眼珠，迅速對迎上來的服務員微笑道：“清湯鍋底，謝謝！”

她倆並不是第一次來吃火鍋。況且認識了那麼久，林亦桐早就對對程江華的口味瞭如指掌。她很快就點好了兩人份。只是距上菜還有一段時間，她一個人坐著實在無聊。因而，哪怕她對她的“男友”說不上還有興趣，依然主動問：“阿華，考慮得怎麼樣了？”

“……他得考過了駕照，這樣才能時常開著賓士或者寶馬來接你。他本來想為你買一輛瑪莎拉蒂，但你說這輩子有他足夠了，因為在你需要的時候他總會出現。”

林亦桐無語：“這完全是暴發戶的節奏吧！我又不是被人包養了。”

“別說的那麼難聽，壕是一個好男友的基本素質，”程江華正在拆筷子，聽見好友這麼一說，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她的腦袋，“你也不想談個小氣吧啦的男朋友，天天為了一兩塊錢和你撕吧？”

林亦桐糾正她：“那是我和你。”

程江華瞪了她一眼。林亦桐不甘示弱地瞪了回來。程江華難得看見好友對她怒目而視，忽然也覺得自己YY得太過了一些，趕緊改口：“當然，有錢雖然是一個必備選項，但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內涵……”

恰逢此時，服務員端著鍋底上來了。程江華一看就急了：“怎麼是清湯？你吃不得辣可以點鴛鴦鍋啊！”

“鴛鴦鍋貴十多塊呢。”林亦桐心裡舒坦了，靠著座椅悠哉悠哉地說。

程江華一下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平常多少算個摳門的人，唯獨在吃的方面並不節制，尤其好辣，因而鍋底那十幾塊的差價她根本不在乎。但她沒想到林亦桐居然陰險地為了省這筆錢，趁她不注意點了清湯。可要說退回去吧，程江華到底還是捨不得……

心理鬥爭許久，她終於接受了眼前殘酷的事實，一邊伸手用筷子攪著鍋底，一邊恨恨地說：“我收回之前的話。有錢絕對是最重要的，至少不要窮酸到不點鴛鴦點清湯，真是注孤生……”

“吃多了辣會長痘痘。”林亦桐在一旁毫無愧疚感地補充。

程江華拒絕和她說話。

點的菜很快也送上來了。美食麵前，兩人顧不得互相攻擊，對視一眼就紛紛拿起筷子準備搶食——往日鴛鴦鍋涇渭分明，她們尚能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所有的菜都下在一處，搶到多少就各憑本事了。

然而林亦桐的水平明顯高出一籌。畢竟程江華仗著自己能吃辣，少有需要和人動手搶菜的時候，技術疏於練習已經退步了不少；林亦桐則因為必須和一大波不能吃辣的人搶食，因此早就習慣了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