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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出什麼。今晚的他,有些奇怪。在他面前的那雙眼睛,有著東方女孩特有的黑色光澤,眼角還有少見的微揚弧度,非常漂亮。

“小時候,家裡老人常說我有佛緣,會講些佛祖的故事給我聽。那時信的不多,卻記得一個典故:人若想成佛,總需要歷經一百零八個劫難,”他低下頭,從她的眼角開始,一路吻到她的耳側,“我這一生不能向善,是因為你。只你一人,對程牧陽來說,就已經是一百零八劫。”

似懂非懂的話,說的模糊。

可她那顆心,卻已經軟了下來。

餘下的話,都被他壓在了唇齒之間。

這樣的吻,獨一無二,而又專心致志。像是情竇初開的男孩子,在吻著自己長久喜歡的女孩子。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逃過這樣的男人,將自己如此的溫柔相待。

☆、第九章 誘人的生意(3)

程牧陽把她送回房間。

房間門開啟了,她卻轉過身,倒退兩步後,將他堵在了門外。

“我要衝個熱水澡。”她輕聲說。

“去吧,”程牧陽有些想笑,手臂撐在門框上,“我等你。”

“不要在這裡等,”她推了推他,“影響不好。”

“好,”他的聲音也輕下來,“我去沈公房裡等你。”

他們離的很近,她甚至覺得,如果再多說一個字,兩個人的嘴唇就會碰上。而她並沒有很快回答,只是把手搭在他光|裸的肩膀上,軟著聲音告訴他:“去三層等我,三層的酒吧,我衝完熱水就來找你。”

他背對著走廊的燈,臉孔被身後的勾出了鮮明的輪廓,那雙褐色的眼睛如同蒙了水霧,琥珀似地:“好,我等你。”

房門被關上的瞬間,透過門縫的光,依舊能看到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

咔嗒一聲,終於隔絕了門外的一切。

房間裡沒有開燈,她轉過身,只是從浴室拿了條幹淨的浴巾,邊擦著頭髮,邊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好。”電話那頭的聲音毫無波瀾。

“波東哈。”

“私人?”

“不,我是南北。”

電話裡的接線員終於換了個語氣,非常客氣地告訴她波東哈先生線上上,十秒內他會結束通話電話,接聽南北的電話。實際不用十秒,幾乎是同時,接線員的電話就被切斷了。

“大小姐,聽說你現在在海上。”那邊的笑聲爽朗。

“是啊,在公海,靠近巴士海峽,”她低聲說著,從手邊拿過來抱枕,“幫我一個小忙,我需要查些資料,但是不能讓南淮知道。”

對方沉默了會兒,還是答應了她。

南北只提了兩個問題,一是沈家此行的目的,二是程牧陽的經歷,精準到每一個年份的每個月。

“明早七點,我等你的訊息。”

電話結束通話時,是十點半。

她只用五分鐘衝了熱水澡,在花灑的水流下,她腦中是層層疊疊的片段。那些從相識,到這次相遇的畫面,還有剛才無法逃避的吻。她的手指按住自己的嘴唇,仍舊能記起,程牧陽剛才對自己的溫柔相待。

她的右手,因為自己的出神,撥大了熱水。

迅速上升的水溫,讓她幾乎被燙傷。

從南淮結束了家族長達半個世紀的動盪,從她自比利時返回畹町開始,她就不再是單獨的個體。

程牧陽是個什麼樣的人,和他在一起會做出什麼樣的犧牲,她需要有完全的準備。

南北換了墨綠色的連衣裙去酒吧。

三層的酒吧都是些年輕人,大多也是小輩。除了年輕人和地位低的,其它人不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裡,所以,她和他在這裡就如同是幽會。

她沒有刻意去找他,只是坐在角落裡,翻著手裡的酒水單。

不一會兒,就有雙手臂攏在她兩側,撐在了圓桌的邊沿:“我以為,要等到天亮。”

程牧陽的聲音裡,難得有些放縱的性感。

她低頭笑著,繼續漫無目的地去掃視那一行行字,兩根手指逐行滑下來,倒像真在認真看著什麼。直到程牧陽握住她那兩根手指,她終於抬起頭來。

他把她的手指貼在唇邊,輕輕碰了碰:“還記得我教你的那句話嗎?”

南北先是一愣,旋即想起了那個不公平的賭注。

她沒有他的語言天賦,但記憶力向來不錯。

當時是很認真跟著程牧陽學著那句俄語,重複了三四遍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