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還有不斷培訓出的特工,不是一個人,甚至一個家族可以抗衡的。
“所以我需要一個機會,以另外的身份出現,成為公眾人物,”程牧陽的手滑到她的臉側,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面板,“做慈善,做投資,將大部分投資放在美國,成為他們最大的外來個人投資者,成為他們納稅人的朋友。”
南北聽他說著,替他解開襯衫的紐扣,脫下來,拿了件乾淨的遞給他。
“你要知道,CIA的所有經費,是需要從納稅人口袋裡拿出來的,”程牧陽穿上襯衫,從上至下,一粒粒繫上鈕釦,“我既不炸他們的大樓,又給他們送錢,估計十年後CIA還要來保護我。”
她挑了個領帶,替他戴上:“所以,就差一個和談的籌碼。”
他嗯了一聲。
慢悠悠地低下頭,去親吻她。
她也慢慢地去回應他:“你還真是陰險。先是把CIA當作敵人,徹底從程家和莫斯科剔除,讓他們多年的辛苦毀於一旦。現在,又要讓他們妥協認輸,把你當作朋友?”
“我不會和任何人是長久的朋友,更不會有長久的敵人,”程牧陽輕聲回答她,“這才是生存之道。”
詭譎狡詐,殘酷無情。
她記得波東哈給他的評價:
他從不發起任何的戰爭,卻能輕易讓那些東歐政客和黑勢力內鬥,從而坐收漁利。而他在莫斯科甚至得到了“緘默法則”,任何與程家有關的事,不論是走私,亦或死傷,都不會有任何官方記錄或搜捕。
南北不知道,他過去在莫斯科是怎樣做到的。
但現在,程牧陽就是在故計重施,用在美國身上。
因為這次意外的事故,程牧陽很快和沙特阿美集團,商量好了對策。很快,當南北登上前往首都利雅得的車時,車上的負責人說,因為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向各位學者宣傳即將成立的國王科技大學,所以沙特王儲和公主臨時決定,在各位離開前,要在利雅得有個招待會。
邀請部分學者,進行本人的研究專案介紹。
負責人發下來製作精美的名單,她看到,程牧陽鎖定的四個人,都在名單上。
“各位想必很好奇,為什麼這次會有女士出現在名單上?”負責人,聲音帶笑地看著所有的人,“因為我們未來的國王科技大學,將會首次打破傳統,准許男女同校就讀。所以這次的學者演講,也請了車上的四位女士,來開啟沙特的先例。”
真是好理由。
南北想起離開房間前,程牧陽那個時長不到十分鐘的電話。
他不止有一個可怕的大腦,更有能迅速幫他執行的團隊。
從她離開房間,就戴了隱形接收器。
因為她是女人,所以才有機會和這裡的女科學家一起,而真正進入會場的,最後也不過程牧陽和凱爾兩個人。他們三個人,需要好到機會,帶走這個女科學家。
而首先要做的,卻是找到她。
車從哈薩開走時,有大批政府武裝的保護,很多女學者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已經開始按奈不住,眼神緊張,低聲交流著。她看到那四個人,有淡定,也有慌張的,可這種表面功夫,完全不能作為判斷的依據。
接收器裡,也始終安靜著。
車在夜色中行駛。她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想要休息一會兒的時候。
就聽見,忽然有了聲響。
“莫斯科第二局,請來了核科學家,他們會在莫斯科本部聽這四個人的論題,”阿曼的聲音說,“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短暫沉默後。
程牧陽的聲音說:知道了。
復又陷入沉寂。
但很快,程牧陽的聲音就順著接收器,有些低沉地說:“北北,睡一會兒,昨晚你睡的不是很好。”這是公共頻道,她想到這點,就忍不住有些臉紅。
不知道是誰,非常合時宜的,笑了聲。
“在演講之前,把聲音都關掉。”程牧陽淡淡地補了句。
很快,各路就暫時收了聲音。
三個小時後,所有人抵達利雅得。
這裡是沙特的首都,也是王權的集中地。沙特這次為了建立這個大學,可謂是費盡了心力,在這些學者抵達後,王儲,公主發言人,都親自出現,迎接這九十多名被邀的各學科尖端人才。
接下來的行程,非常緊密。
這也是初次,那些女學者和男學者走在一起,共同交流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