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微微一鄂,便反應過來,他所說的‘玄極帝君’,似乎就是指的大明帝尊給自己的所謂封號。
這什麼任西空,竟然妄稱是他秦石的化身!
秦石也不由好笑,道:“你在這‘九斷峽’內做什麼?”
道人道:“我教教主四年前,重創一個魔頭,將他鎮壓在這個聖地,我奉教主之命,在此鎮守。”
“魔頭?”秦石看了一眼山壁上被黑氣覆蓋的洞口,道:“魔門的人麼?”
“魔門早在七年前已被我教覆滅,魔門宗主遁逃,至今不知所蹤,大名之內再無魔門了!”道人道。
秦石又是意外,當rì赤望山也是參與了龍脈之戰的,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想不到,在大明皇帝眼中,待遇卻與秦石三人是兩重天,竟然落得一個滅宗的下場。
但如今的天師道,竟然能覆滅魔門,而這裡的所謂魔頭,卻不是魔門中人,還要費工夫鎮壓,卻到底又是什麼人物?
秦石沉吟一下,道:“‘天師道’為何要滅‘魔門’?”
道人道:“魔門宗主太過狂妄,為害大明,又處處損我天師道,大明皇上親旨,要教主出手,將魔門剷除!”
秦石問他魔門又如何為害大明,這道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卻與秦石當年聽說的魔門惡跡也差不多少,不過秦石見過了赤望山,知道這些東西不可盡信。
他想了想道:“這洞口的陣法是誰設的?”
道人道:“不知道,我到這裡,就有了,但如此神奇的東西,應該也是教主所設!”
秦石又問了些情況,這天師道教主似乎頗為神秘,連著道人已經是先天高手,位列天師道三大護法,也沒見過這教主。
只是秦石從他的話中知道,這教主頗有神異,非是一般武道宗師可比,連這樣的先天高手,也對他心懷畏懼。
他隨手一拂,讓這道人陷入沉睡,神識掃過那洞口前的陣法,略一沉吟,大袖輕輕拂過,落下之時,那洞口黑霧盡消,白光大放。
原來這層黑霧只是覆蓋在白光之上,為覆蓋磨滅白光所用,只是這道人修為淺薄,才發現不了。
這層白光已經不知道經過多少年的磨滅,已近稀薄,不過秦石一眼看出,這白光,是修道之人佈下的護洞陣法,全盛之時,只怕可擋普通龍虎期修士一擊,這雖然在元洲之地不算什麼,但在祖洲,就已是頗為神奇了。
更為奇特的是,那外面原本覆蓋的黑霧,隱帶yīn氣,也是陣法化出,佈下此陣之人,修為明明不及佈下那白光之人,但這陣法卻還要比那化出白光的陣法玄妙一些,只是依憑五塊下品靈石,不僅在這白光之外,再加一層封鎮,還同時能硬生生將那層白光一點點磨滅到如今的地步,若是再由兩年,只怕就可將白光磨滅。
他大袖再起,白光隱去,一步踏了進去。
這山壁洞口之後,便是一間石室。
石室並不大,正中間,一具骷髏背對洞口趴伏在地上。
這具骷髏全身骨骼發黑,右半個胸口的骨骼都已經碎了,連背後的骨骼也都是細密的裂痕。
秦石只看一眼,便知道此人是先中了劇毒,又被人重創而死。
但這具骷髏的架勢卻極為詭異,雙膝跪地,乃是死前保持跪拜的姿勢而亡。
骷髏面前的石壁上有幾行大字刻在上面:“吾xìng喜參武,生平從不以勝負為念,只為體悟武道玄妙。然而立之年,天下武道修者便已無一是我敵手,之後退隱九斷峽,參借道門道經殘頁中隻言片語,偶有所感,便窺破凡俗武道極限,方知世俗武道之外,尚有天地,更沉迷期間,不覺其苦,反以為樂。
皇陵龍脈之戰,見道門玄妙,眼界大開,返思武之妙理,應不下於道門之道,再於此三年,借當rì之戰體悟,雖未有突破,但隱隱已知武中尚有乾坤在。
大明、北狄,均已遊遍,我此次前往西荒萬里黃沙中去,盼能於遊歷中在有所得。”
這些字跡一筆一劃,不是什麼鐵畫銀鉤,也無鋒芒畢露之態,似是隨xìng而寫,但隱隱中帶有說不出的飄逸淡然,讓人一看就心神凝聚鎮定,其中意境之遠,遠超世俗中所謂書法大家。
秦石看這些字,眼中就出現當rì白衣飄飄,生死之間,依舊淡然無懼的明東樓。
這是明東樓所留!
原來明東樓竟然在當rì龍脈之戰後三年,就去了西荒沙漠之中!
而大明這麼多年來,沒有他的訊息,這裡顯然他額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