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飛一次嗎?”
“當然。”
這時維安看到工作室的牆上的電視正在播新聞,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阿富汗見過的那個光頭,站在原地聽了半晌之後,轉頭看向託尼——
“那裡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停產武器了嗎?”維安疑惑地問道。
“沒錯,”託尼抬起頭盯著電視,過了許久才繼續回道:“是奧巴迪簽字允許販賣的,根本沒問過我。”
維安發現爸爸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用愉快的語氣說話,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你要去那。”她用的是肯定句。
託尼調轉視線看著維安,神情有些嚴肅,“正確,但明天我要先送你去車站。”他後半句突然語氣一轉,又恢復了以往的一派輕鬆的姿態。
第二天早上,維安早早地爬了起來,將昨晚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拖到了門口,託尼也破例在十二點之前從床上爬起來,此時已經穿好西裝,沒有打領帶,臉上依舊戴著一副騷包墨鏡。維安經過他的時候還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拜託,你是去送我上學又不是去酒吧泡妞!”雖然一直以來維安都知道託尼的風格,但這次真的有點誇張,“你不是還要去米格拉嗎?”
“我晚上才去,現在那邊馬上就晚上了,恐怖分子也不是夜行動物。”託尼說完還風騷地聳了聳眉毛,“必須讓你的同學們看看你的老爸有多帥。”
維安只好作罷,她已經料想到坐著超跑停到國王十字車站門口,然後身後跟著一個隨時散發著花花公子氣息的騷包,周圍的人會用什麼眼神看她。但實際情況比預想的要稍微好一些——
他們下了車之後,周圍的人先是往這邊瞥了一眼,很快就失去了興趣繼續走自己的路了。維安看著周圍衣著怪異的人們,這才恍然大悟。也許這個車站周圍的人已經處變不驚了,每年開學都會看到一群奇裝異服的人往車站聚集之後,再看到像託尼這樣其實十分正常的打扮,不在意是當然的。
託尼走在維安旁邊,兩個人徑直來到九號月臺和十號月臺之間。而剛好有一個小巫師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撞向月臺中間的柱子,消失在柱子前。
託尼從頭到尾目睹了事情的發生。
“不予置評,這幾天見太多了。”託尼聳著肩看向維安,後者原本正以一副‘等你驚訝’的臉盯著託尼,一聽立刻撇了撇嘴。她在一開始見過太多的神奇事物之後,再看到什麼都不會奇怪了。
“這裡麻瓜就不能進去了,除非你想一頭撞在柱子上。”維安開著玩笑事先提醒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你找不到學校。”
“別忘了磁場資料還在我這呢。”託尼仍然沒有善罷甘休,隨後突然彎下腰,在維安的兩頰各親了一口,臉上的鬍子刷得維安有些刺痛。
維安瞬間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股暖流從心底冒了出來,她臉頰有些泛紅地盯著地面,不敢抬頭看爸爸的臉。這是託尼第一次親她的臉,雖然表面上低著頭默不作聲,但心裡早就不停的冒著幸福泡泡了。
“嘿,維安。”託尼見維安久久沒有反應,將她拉到人少的角落,蹲下身子整了整維安的衣襬,“我會搞定磁場的問題的,到時候去學校看你,OK?”
維安窘迫地看向託尼,他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真誠,讓維安的眼睛有些酸澀,小鼻子立刻紅了起來。託尼見狀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緊緊的抱住了維安,“唔……我很抱歉之前的那些事情,但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嗎?我保證。”
“嗯……”維安此時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滾了,她帶著些許哭腔回應著,張開雙手緊緊地回抱著託尼,彷彿只要稍微鬆手一切都會消失一樣,她從來不知道一向風流的爸爸肩膀會那麼寬厚,對她說話會這麼溫柔。
上了火車之後,維安仍舊回到她一直待著的那個頭等車廂,將行李往行李架上一放,就窩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發呆。她仍然沒有從剛才那股巨大的衝擊回過神來,此時正回憶著剛才的一切。
她慶幸的是,朋友們並沒有來找她,也許是正忙著安置行李。維安手裡抱著剛才拿下來卻沒有開啟看的妖怪書,就這樣望著窗外發呆,在火車的徐徐晃動中睡著了。直到她被冰冷的溫度凍醒——
她皺著眉睜開眼睛後,發現車廂內一片昏暗,燈全部都黑著,車窗玻璃上佈滿了冰紋,她哈了一口氣,還能看見空氣中的熱氣。
‘不正常。’維安有些警覺地想著,她右手伸進袖子裡,確認魔杖正乖乖的呆在原位之後,小心翼翼地開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