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眾人手中的長劍崩壞,鐵片彈飛之際,許多劍客立即發出慘叫聲。
華蕭和他的妹妹不由咽口水,震驚的盯著楚忘的背影。
“何物等流,焉敢造次!”
府邸內傳出一個陰柔的嗓音,讓人聽後不由有些起雞皮疙瘩,楚忘微微仰頭,往前踏了一兩步之後,從大門處緩步走出一個穿著緋紅色衣服的男子。
“唷,這柄劍倒是不錯。人可以走,劍留下吧。”男子瞅著楚忘手裡的龍淵,嘖嘖稱奇道。
“無相公子,這就是明衣坊主刀興昌,乃是一位小黃庭武者。”華蕭緊張的提醒楚忘道。
刀興昌頗為得意,他年紀不大,已然是小黃庭武者,往日前途不可限量。
當華蕭說完以後,他就緩緩地就拾階而下,戲謔地盯著楚忘道:“呵呵,你為何要戴一副面具?莫不是做了比我還多的虧心事不成?”
楚忘一句話也不願多講,握劍向著刀興昌衝去。
“猖狂!”
刀興昌當即冷笑,拔出鞘中的刀,譏諷道:“閣下好大的脾氣,我今日就讓你有去無回。”
哐當——
兩人轉瞬衝撞在一起,掀起滾滾塵埃,正當漫雪等人焦急萬分的時候,楚忘從風塵中緩緩走出,當他將劍回攏的那一刻,刀興握著劍倒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身前的楚忘。
他甚至還沒看清楚忘的劍招,僅僅是一個回合,他就敗在楚忘的劍下,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贏了?”
華蕭目瞪口呆地盯著前方,驚奇之際不由吞嚥著口水,“無相公子莫非是...”
他心裡隱隱有了猜測,能夠在極短時間內擊敗一名小黃庭武者的楚忘必然是金鋼境以上的高手。
在華蕭等人的凝視下,楚忘慢慢地轉身,走至漫雪的身邊,“手給我。”
漫雪看了幾眼前方,刀興昌的嘴角處滿是鮮血,她抬起手握住楚忘。
“公子,你要去何處?”華蕭趕緊問道。
“柴桑。”楚忘淡淡地回答。
華蕭瞥了眼跪在地上拄著劍的刀興昌,又問,“那他該如何處置?”
“他全身筋脈已斷,隨你處置。”
楚忘牽著漫雪的手,消失在夜色下。
※※※
柴桑,合歡宮外。
雨霧之中,身著紅衣的蔣懷靈撐著傘走出,左手捏著酒罐不時仰頭灌一口。
在她後方跟著的數人面面相覷,半年前,蔣懷靈親自用傘刀結束了生母的性命。
“嗬...”
蔣懷靈吐出一口濁氣,遙遙地望著遠處,後邊眾人皆是不敢打擾。
許久後,一個男子撕裂霧氣,跑到蔣懷靈的身前,小心翼翼地說道:“有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說是要見你。”
“見我?他可有說自己的身份。”蔣懷靈的拇指彈出一線刀鋒。
“沒有,只是說路過柴桑想要見一下舊識。”男子立刻回答道。
“他在哪裡?”
蔣懷靈微微沉吟的問道。
男子扭頭,在他身後,磅礴的劍氣將霧氣拂開,露出一個牽著位小女孩的男子。
蔣懷靈瞅著男子那一頭白髮,似有所想後,她笑了笑,遙遙看著男子道:“來者可是楚兄?你我轉眼七年未見了。”
“哈哈,你還記得我。”
楚忘取下面具,衝著蔣懷靈露出笑容。
蔣懷靈將手中的酒灌拋給楚忘,問道:“那孩子是誰?”
“漫雪,我的孩子。”楚忘接過酒,低頭看了眼正打著呵欠的小丫頭。
“你的孩子?”
蔣懷靈微微一愣,未曾想楚忘都有一個孩子了,她這些年都沒在江湖裡聽到過楚忘的名頭,本以為楚忘已經死在了市井江湖了。
楚忘喝了口酒,在來柴桑之前,聽說過合歡宮之時,蔣懷靈戮殺生母的行為在江湖裡掀起了不少的風浪。
他牽著漫雪走到蔣懷靈的身邊後,拍拍漫雪的頭道:“丫頭,叫懷靈姐姐。”
“懷靈姐姐。”漫雪抬起小腦袋,目光炯炯地打量著蔣懷靈,脆生生的叫道。
蔣懷靈也在打量著漫雪,發覺站在自己身前的小丫頭既不想牧淺衣,又不想蘇圓圓,她不由好奇的問道:“她孃親是誰?”
“我孃親叫曾靜宸。”漫雪快速說道。
楚忘拍了一下漫雪的小腦袋,對蔣懷靈說道:“此事以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