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急忙將趙老頭兒背入後院之,蘇圓圓隨後也跟了過去。
梁千裘不僅教了蘇圓圓唐門的用毒方法,而且也教了她部分醫術。
趙老頭兒衝蘇圓圓揺了揺頭,咧開嘴說道,“不礙事,休息一下好。”
蘇圓圓瞥了眼趙老頭兒手臂的傷口,抿著嘴許久沒有說話。
“丫頭,你看什麼?”趙老頭兒躺在床,用羊皮裘虛掩住手臂的傷口,嘴裡哼哼道,“死不了,死不了,皮外傷。”
“你等著呀,我去給你拿點治療外傷的『藥』物。”蘇圓圓收回自己的目光,趙老頭兒手臂的傷口十分不平整,切痕扭扭曲曲的,她本以為是劍傷,可看仔細了卻不是。
趙老頭兒拍了下知憶的頭,趴在他身側緊張不已的丫頭立刻會意,乖巧的跳下床,追著蘇圓圓跑了過去。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哪怕他步入『劍開山門』的境界,獨自一人面對泗水蛟龍也難以應對,好在那頭兇獸並不願意遠離九池深淵,否則他可能還在與泗水蛟龍纏鬥。
趙老頭兒有了悔意,鬧出這般動靜,也不知在淮陽東郊是否有天機閣的‘影衛’,若是有麻煩了。
楚忘站在一側,他看著神『色』難看的趙老頭兒,指了指對方的傷口,問道,“老頭兒,仇家所致?呦,老頭兒,你以前也是道的人不成?”
“小子,你給我過來!”趙老頭兒沒去理會楚忘調侃的語氣,向楚忘揮了下手。
“幹嘛?趙老頭兒?”
“你給老子過來,怎麼?你還怕一個老頭兒?”趙老頭兒揶揄了句。
“怕你個大頭鬼。”楚忘笑了句,慢悠悠的走過去,繼續調侃的問道,“人老了該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你這幾日去哪裡了?”
“那梵鈴在哪裡?”趙老頭兒向楚忘伸出一隻手,直接開口問道。
“梵鈴,那個啞鈴嘛?”楚忘回想起前幾日那個揺不響的鈴鐺,從床榻下翻找了出來,丟給趙老頭兒,“你送這個給我幹嘛?”
“開過光的,老夫見你眉間有黑氣,必定有血光之災。”趙老頭兒呵呵一笑,認真看了眼掌心的梵鈴,使勁晃了下,什麼聲也沒有發出來,他重新將梵鈴丟給楚忘,鄭重道,“小子,收好這串梵鈴,以後必有大用處。”
“大用處?”楚忘本想將梵鈴歸還給趙老頭兒,可見對方一臉希冀和鄭重,他有些不情願的將梵鈴放入懷。
“老頭兒,你給我說實話,你手臂的傷怎麼回事?”
“劃傷的,不礙事。”趙老頭兒閉眼睛,一副不情願的意思。
楚忘也沒有勉強,一個老頭兒能得罪什麼人,多半真的是劃傷。
他盤膝坐下,閉眼間拋去雜念。
趙老頭兒偷偷的看著楚忘,武者內功一是心法進境,二是苦修積累,兩者缺一不可。常年累月下,武者必能打通自己的任通二脈。
劍邪宗的楚歌十二歲自行打通任通二脈,可堪稱練武的才,趙老頭兒想起許多年前,那個仰頭向林冀遙討要殺人之技的小男孩,他不禁後背發寒。
作為劍邪宗的建立者,楚歌不僅在武道頗有造詣,而且還是位胸有溝壑,腹有良謀的男子。
若不是發生了那種事,劍邪宗決然不會出現在江湖,楚歌定然是位馳騁沙場的將才,留名正史,只是可惜帝王家讓人心寒
趙老頭兒看著楚忘,抿嘴笑了下,楚忘同他老子較起來,真是沒有一絲的相似,哪怕是在相貌。
“了怪了,李鱉孫莫不是弄錯了!”他暗自悱惻了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
同一天,深夜時分,九池深淵。
一簇晦暗不明的火光懸浮在黑暗,隨著勁烈的晚風一點點的移動。
十數人披著銀灰『色』的披風,晦暗的火光拉出一點黑影。
“頭兒,九池深淵有什麼呀?”一位掩著面紗的男子搓了搓手,抬頭瞅了眼最前方舉著火把的頭兒,略帶抱怨的說道,“最近屁事可真多,江湖各派都往淮陽跑不說,這有其他事兒。”
“王二娃,你甭他孃的廢話。”走在最前方的男子吼了句,“晌午時分,我們的人在這裡聽到了怪異的吼叫聲,面的人要我們來檢視,你敢推辭嘛?”
王二娃低下頭,憋著沒說話,一腳將地的石子踢到深淵下面,半晌都沒有聽到任何回聲。
“頭兒,九池深淵有多高呀,我踢了塊石頭下去,那麼久都沒聲兒。”
“不清楚,以前淮陽戰『亂』,偌大的城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