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逐漸靠近,楚忘左右看了眼,被迫重新歸返至破敗的寺廟之,他躲在佛像的後邊。請百度搜尋
片刻後,白衣男子走入寺廟之,他在踏入的那一刻,細心的看到地面搽出的一條血痕,順著血跡看去,見一顆人頭擱在桌腳邊。
他不禁下意識看了眼佛像,又很快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快步走到桌子邊,把老者的屍體擺正,拿起桌子刀鋒薄如蟬翼的短刃。
躲在佛像後邊的楚忘,只能看到對方的一個側影,他也悠悠嘆了口氣,此間寺廟竟然有如此多的死人。
“殺戮是一門藝術。”握著刀的白衣少年笑了一句,他手的刀鋒落下,快速的從老者乾癟的腹部處切下,血狂飆了出去。
白衣在瞬間成了血衣,他看著被切開的腹部,眼神變得越來越癲狂。
他手的刀越來越快,片刻後,老者的屍體被切成了三截。
“呵……呵……一樣的……我的刀鋒從來不會切到骨頭。”他扯開扭曲的嘴角,滿臉是血的目視著屍體。
血微涼,白衣少年伸出自己的舌頭,添掉自己嘴唇邊的血跡,他『露』出極為享受的神情,低頭看著被他一刀刀分解開的屍骸,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笑聲讓楚忘『毛』骨悚然,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瘋子還要癲狂。
殺人是刀進刀出的事兒,即使是殺慣了人的刺客,也不見得可以如此興奮的盯著被撕拉開的屍首。
——咔嚓
老者的脖子被白衣少年扭斷,一線寒光在他掌心旋轉而過,那人頭脫離了脖子,從桌子滾落了下去。
他暗自衝佛像的位置處踢了一腳,老者的人頭骨碌碌的往前滾動,撞在石階之。
楚忘整個人瞬間繃緊了身子,老者大大瞪著的雙眼正對著他,微張開著嘴巴,似乎有話要說。
他打了個激靈,右手立即抬起,直接握住刀柄。白衣男子身形鬼魅般的出現在了他的前方,衝他咧嘴一笑,邪魅的笑著說道,“下一個是你。”
楚忘向白衣少年一刀劈砍而去,趁著對方歪著肩膀避開之時,他欺身而,重重撞擊在對方的胸口處,腳腕一扭,同對方擦肩而過。
——咻咻
桌面的刀鋒被重重拍起,白衣少年看著即將跑出寺廟的楚忘,他袖口一揮,所有的刀鋒都衝楚忘刺去。
楚忘左手拔出龍淵,在刀鋒『逼』進之時,他直接揮劍,所有的刀鋒在頃刻間折斷。
白衣少年愣了下,如此削鐵如泥的寶劍,他還是第一次見,要他的蟬翼冷鋒犀利。
他盯著楚忘,嘴角一點點的扯開譏諷的笑意。
……
弩機的機括慢慢被拉開,正對著大街的一個披著大氅的老人。
他站在馬車邊,衝弩機的方向看了眼,掀開了自己的帽子。
守候在弩機邊的男子看清老人的臉龐後,他們停下了手的動作,畢恭畢敬的目視著前方,雙腿隱隱間有些發抖。
老者重新戴帽子,走入前方的宅子之。
宅子內跪著七個年男人,他們雙手撐著膝蓋,低頭看著地板。
老人走近,看了眼七人,壓低了嗓音,“夏侯公子找到了嘛?”
“沒有。”為首的男人噤若寒蟬的揺了下頭,低聲的說道。
老者聞言後,略沉默了片刻,他揮了下手,無所謂的說道,“找不到算了吧,我此次來柴桑是受了駱九鋒的邀請。呵,只是沒有想到,我剛踏入琉揚城便是聽到了他的死訊。”
說到此處,老人停了下來,死死地盯著為首的男人,一腳是踢在了男人的頭,怒斥了句,“你為何不早點派人送訊息,駱九鋒的死都是半月以前了。門主留你們在柴桑,可不是要你們眼瞎的。”
為首的男人倒在地,額頭起了一個包。他不敢還嘴,哆嗦的解釋,“大人,合歡宮的公子靈是個謹慎的主兒,她注意到我們玄門了。我不敢派人送訊息,麻煩事呀。”
“哼,我們玄門數百年都是合歡宮的盟友,公子靈這個黃『毛』小兒。也不知江湖深淺,坐合歡宮的宮主之位敢斷然和我們撇清關係。”老者冷哼了聲,『露』出不滿的神情,“柴桑之行,白跑了一趟。你可知駱九鋒信的神秘人到底什麼身份。”
為首的男子從地爬起來,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摸』出一箋信封,“大人,他們委派天機閣之人送來的信。”
老人接過信箋,直接撕開,拿出信紙快速掃視而過,他的眼神凝重下去後,逐漸透漏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