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步入酒樓,淮陽商會的半老男子看向灰衣老者後,他大喜間,鞠下身子,“叔父……”
灰衣老者沒去理會半老男子,逕自的向趙老頭兒走去,蒼老的臉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趙老頭盯著眼前之人,解下腰間的酒壺朝對方丟了過去,感慨道,“令狐老匹夫,你居然還沒死……”
“沒死,你可能會死在老夫的前面。”灰衣老者接過酒壺,吃了口酒,“老匹夫別逞能了,交出宋清揚吧,我不想對你出手。”
“令狐老匹夫,你是老子的對手嘛?”趙老頭嗤笑一句。
“今時不同往日……”灰衣老者的話嘶啞而綿長,四周之人有些聽不清其尾音。
趙老頭冷哼一聲,看向同灰衣老者一起前來的王彥。他輕咦了聲,從對方眉宇之間,似乎是見過。
緩了片刻後,趙老頭兒終於是記了起來,“嘖嘖,沒想不到呀,老子沒有想到呀。以前跟在江老怪背後的那個狗腿子,現今倒是人模人樣了,有一句老話怎麼說的呀……噢,老子記起來了,好像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王彥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以前本是江樂賢的書童,在江樂賢建立天下會之後,他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了,何時受過這個氣。
趙老頭兒看著臉『色』難看的王彥,補充了句,“老子可有認錯?”
王彥緘口不語,右手大拇指擱在劍格之下。
灰衣老者把酒壺丟還給趙老頭兒,看向櫃檯處。
楚忘的瞳孔縮了下,灰衣老者的目光十分犀利和不屑,讓他有些不喜。
“他們是什麼人?”灰衣老者開口。
“酒樓的掌櫃和小二,你要是看著礙眼殺了吧。”趙老頭兒有心戲耍一下李子可,開口回答。
“掌櫃的,去拿酒!”灰衣老者衝楚忘幾人緩緩開口後,又轉身看向背後眾人,“你們出去,老友相見,老夫有些事想和舊友敘敘!”
楚忘低下頭,跟著李子可幾人走向地窖。
李子可趁機讓凌風和大牛回後院看好蘇圓圓,交待了一兩句。
“李叔,方才那灰衣老頭是誰?”楚忘走下地窖之後,邊搬酒邊問道。
“令狐漳,以前武榜的第五。由於三十多年前,林冀遙四人的光芒太過耀眼,極少有人提及他。”李子可開口說道,“他以前師從鬼谷,本是以兵家之巨的身份踏入廟堂,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
楚忘已經抱起酒罈子,他見李子可沒有把話說盡,不由問道。
“三十七年前,黃華坡一役後,他因為書為林冀遙和趙祁說話,由此在廟堂之受到了排擠。數年後,晉惠王是貶去了他的官職。”
李子可選好酒,舉著燭火,帶著楚忘走出酒窖,緩緩說道。
得到李子可的回答,楚忘驀然茅塞頓開,難怪令狐漳和趙老頭兒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兩人一前一後,各自懷裡有兩罈子好酒。
“李叔,方才趙老頭兒讓令狐漳殺了我們。”
“我聽到了,你惹到他了,是嘛?”
“不,他貌似不喜歡,一直都以李鱉孫稱呼你。”楚忘聳了下肩膀,剛才趙老頭兒開口嚇了他一大跳。
李子可皺著眉頭,回頭大有深意的看了眼楚忘。
沒大沒小,還想不想從老子手得到酒樓了!
“嘿,開玩笑的!”楚忘訕訕的笑了下,推著李子可步入酒樓之。
淮陽商會半老男子帶著身後之人離開了酒樓,站在外面的臺階處。
王彥沉『吟』了片刻之後,也是率領著天下會的人走出。
郭錦言死死地握著劍,站在原地沒有動。唐門的伊老怪半眯著眼睛,在身側的紫衣『婦』人示意下,他沒有留下,也是帶人出去。
令狐漳微扭頭看向郭錦言,無言之,他直接探出右手,龐大的內力在他掌心形成一個肉眼可見的漩渦。
巨大的吸扯力讓郭錦言變『色』,他猛的拔出劍,拄在地。片刻後,他神『色』大變,察覺到丹田內的內力正一點點流失。
在他的背後,幾個實力微弱的掌門更是臉龐扭曲,急急封住自己的脈門,神『色』駭然的看向令狐漳。
郭錦言眼見背後之人面『露』慘『色』,他拄著劍,硬著頭皮往前走了一步,不顧內力的流失,舉劍砍向令狐漳的右手。
“不知死活!莫不是以為武榜第九可以在江湖裡睥睨四野了。”令狐漳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