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問道：“啟明，你父親呢，他。。。他還在嗎？”

四十多年了，當年的戰友如今已經是所剩無幾。更何況，姜長冠當年離開的時候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劉老爺子的心中，根本就是一點底都沒有。

“家父很早便去逝了，至今，已有四十二年了。”姜啟明低聲應道，雖然對於父親的印象沒有多少，但是結果竟是父親，提起父親的事情之後，他的心情明顯也是有著一些沉重。

“長冠，他是怎麼去逝的？”劉老爺子接著問道。

姜啟明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那個時候我還小，記的不大清楚，不過，家父經常會胸口疼痛，有時候還會咳出血來，聽我媽說，好像是以前當兵的時候受傷的，被一顆子彈射中了心口。”

“那顆子彈，原本應該是射向我的，是長冠將我推開了，是我連累了他。。。”劉老爺子的神色無比的黯然，更多的還是自責，當年的一幕幕，彷彿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般，在他的腦海之間依舊是歷歷在目。

“。。。”

姜啟明則是選擇了沉默，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要去說些什麼了。

姜旭也沒有說話，不過倔相信，爺爺當年與劉老爺子的關係肯定是極好的，否則也不可能會幫劉老爺子擋下那顆子彈。

那只是一種純粹的戰友之情，基本上不可能有別的因素存在。

因為在那個時候，劉老爺子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兵而已，或許有著一些背景，但絕對不可能擁有現在這般超然的身份地位。

劉老爺子畢竟不是尋常的人物，對於感情，他還是能夠更為理性的去控制住，而且有些感謝，並非是言語便可以表達的，像劉老爺子這種人物，更為注重的是行動。

這四十多年來，劉老爺子一直都在在尋找姜長冠，可是姜長冠是個孤兒，離開軍隊之後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再加上英年早逝，就算是以劉老爺子如今的身份與地位，也是一直都查不到姜長冠的下落。

否則以劉老爺子的性格，若是知道姜長冠還有後人，若是知道姜啟明是姜長冠的兒子，恐怕就會直接把姜啟明帶回燕京，當親自兒子一樣來培養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就算姜啟明已經成人，但是還有姜旭。

緩緩的平復心中那激動的情緒，還有那份纏繞了四十多年的傷感，許久，劉老這才說道：“啟明，姜旭，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說罷，劉老爺子便已是轉身，朝著旁邊的側門處走去。

劉凌青則是留下了關秀心招待劉震豐夫婦，而後，他帶著劉芷凝，與劉凌華還有姜啟明一家，跟在了劉老爺子的身後朝著內院走去。

走過了數條走廊，最終，劉老在一個繚繞著香火氣息的小院之外停了下來。

這裡，便是劉老為當年那些故去的戰友所擺設的靈堂。

推開了緊閉的大門，頓時，那乾淨到近乎一塵不染的靈堂，已經是呈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只是第一眼，姜旭便已經看見了最中間的一個牌位。

上面所雕刻著的正是爺爺姜長冠的名字，而在牌位面前，還點著三根正在慢慢燃燒的香火。

只是看著這一幕，姜旭知道劉老爺子對爺爺當初的救命之恩，是何等的銘記於心，那靈牌看起來，至少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姜旭甚至可以想像到，這幾十年來，劉老爺子恐怕都是像現在這般，幾十年如同一日的拜祭著爺爺的靈牌。

走至了牌位面前，劉老輕聲說道：“當年長冠離開的時候，受傷極重，生死未知，而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希望你能夠理解。”

劉老這番話，還帶著一些歉意的語氣。

因為他設立這牌位之前，無法真正的確定姜長冠的生死，而且他一直都無法尋找到姜長冠的下落，最終，他在二十年前立下了這牌位。

姜啟明怎麼會不明白劉老爺子的意思，輕輕點頭，應道：“老爺子，我明白的。”

劉老爺子也是微微點頭，然後說道：“即然來了，就在這裡也拜一下吧。”

“好的。”

姜啟明應了一聲，然後與姜旭一起走上前去，拿起香火開始拜祭了起來。

…

後院，劉老爺子的書房之內，劉凌華與劉凌青兄弟二人就坐在劉老爺子的左右二側，龍秀心也在，她則是坐在劉凌青的後面。

龍秀心雖然表面上與劉凌青分開的，但是在劉家，她依舊是劉凌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