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的臉色一變,“你說的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薛家,今天是薛大人的兒子滿月之日。”說完,秦商就目睹了一個人的臉色是怎樣變成七彩繽紛的。不過稍稍報復了一下他那天的戲弄之後,她便也不再戳他痛處了,“我在跟你說笑呢。雖然確實是薛家的喜事,我又怎麼會真的讓你去,你在府裡好好待著吧。”
“不。。。。。”就在她已經走出幾步之後,他突然開口,“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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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所設想的薛大人的形象是一個賊眉鼠眼滿腦肥腸的猥瑣中年人。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公主賞臉過來,薛清自是親自迎出門。
秦商在心裡默默的為自己之前的想法給他道了個歉。眼前的男子二十餘歲,清秀文雅,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教養良好的世家公子該有的敬而無失,恭而有禮。就算是在見了她身後的黎笙時微微愣了一下,也毫無失態之處,用最得體的方式問了好,然後接待了這一行人進府。
“如果你是個女人,嫁給他倒真是不錯。”見黎笙一直沉默不語,秦商不是以調侃的語氣,而是認真的為此惋惜了一下。不過等到真的落了座,她才突然意識到身邊這個人此次前來是用了多少勇氣。
多年前的求親之事鬧得整個安京恨不得都知道。薛府的人雖然有很多都沒有見過黎笙其人,但是久聞其名。聽說了公主身邊的人是誰之後,薛清的父母更是變了臉色,甚至為此失了禮數半天都沒有過來拜見。秦商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但在來之前也未曾想過場面會尷尬到如此地步。
“妾身見過殿下。”最終,打破這尷尬場面的竟是薛清之妻邱氏。這個溫婉的女子似是毫不在意丈夫的那一段過去,又笑著看向黎笙,“妾身之前一直想見見黎公子,如今終於如了願。”
“是嗎?那你現在是不是覺著自慚形穢?”出乎所有人意料,黎笙的語氣不屑的很,說著還把身子靠向了秦商懷裡,一副沒骨頭的樣子掛在秦商身上,幾乎是獻媚般的問道,“公主,您說是我美還是她美?”
“這。。。。。。”秦商的智商沒能讓她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您怎麼猶豫了?”黎笙頗為委屈的更加貼近了她,如同一個真正的寵妾那般撒著嬌,“您不寵我了嗎?這女人有哪裡好的,半點姿色都沒有。。。。。”
他接下來的話可謂是越來越過分,而且聲音大得很,說的整個薛府的人都聽了個清楚。邱氏怎麼也沒想到傳聞中的黎笙竟是這個樣子,而臉色已經青白的她也只能站在那裡聽著這些話,大家閨秀出身的她根本無法回答些什麼,更是永遠都做不出眼前這個人這般獻媚的姿態。
最後,擋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丈夫。
“黎公子,你適可而止。”薛清的臉色證明他已經忍到了極限,只是礙著這是在公主的面前才沒有太過失禮。
“喲,我還當是誰呢。”黏在秦商身上的黎笙稍稍坐直了身子,媚眼如絲望著眼前的人,“薛大人也覺著那個女人比我好嗎?您不喜歡我了嗎?雖然我現在是公主的人了,不過您要是開口,我也可以。。。。。。”將這充滿挑逗的話說到一半,他才又無辜的貼近了秦商,“公主,您
可要一直寵著我呀,不然我。。。。。。”
“不然怎樣?你還要去別人那裡邀寵嗎?不怕我扒了你的皮?”秦商順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長長的指甲在他那張找不出瑕疵的臉上劃過,就像是在看自己養的一隻寵物。
“您才不捨得呢?”許是她的演技也太逼真了一些,黎笙不自覺的顫了一下,也不知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害怕了,然後趴在她耳邊悄悄說,“不如還是扒衣服吧,我可是很想。。。。。。”
雖然看起來像是悄悄說的,但他的音量剛剛好控制在讓薛清夫妻二人聽了個清楚。
“公主!”將妻子護在身後的薛清終於忍無可忍,“微臣斗膽。。。。。。”
“行了。”沒等他以下犯上的說完他想說的,秦商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摟著黎笙站起身,“今日本宮也不過是替太子妃過來的,既然本宮府裡的人口無遮攔招惹了薛大人,本宮也沒必要再呆下去了。薛大人放心,本宮的人,本宮回府會好好管教的。”
不過話雖是這樣說的,她和黎笙這副樣子倒像是急著回府做一些無法說出口的事情。而薛清送兩人出府也不過是盡個該盡的禮數,隨後便頭也不回的回到府裡去安撫受了委屈的妻子。
“鬧了這麼一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