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瞭解的也沒那麼深,在不知道真相前;他以為這件事與他自己動手沒有分別。”說完之後;蓮及微微搖了搖頭;“不過你也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就覺得爾雅他是個心善的人。你在意的那三條人命裡;他確實是真心實意想要殺施錦的。雖然施錦與他無怨無仇;但是顏央做的事情遲早會讓你放棄愛慕,施錦繼續存在,卻只會讓你越來越依賴。爾雅又為什麼要留著那樣大的一個麻煩?”
“你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這樣我只會覺得是我害了施錦,而不是體諒顧爾雅的做法。”只要一談到這個話題,秦商就覺得自己幾乎喪失了全部勇氣,無法去面對,何況是如此直接的體會到施錦乃是被她間接害死。
“如你所說,怎樣選擇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罷了。”蓮及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回了鶊犁之後,我才發現我連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何況管你們的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爾雅他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無論你想做什麼事,他都能幫你辦到。”
“呵。”聽到這兒,秦商忍不住笑了一聲,“他要是真的那樣無所不能,不,他若是真的對自己那樣自信的話。又何必以殺人的方式來為自己排除障礙?他就那樣不確信自己能贏過施錦嗎?除了要施錦去死,他覺得自己無法與活著的施錦相較高下嗎?不是我看不起他,事實如此。”
“可是感情總是讓人患得患失。”看著她帶著憤怒離去的背影,蓮及不由嘆了一口氣,自言道,“他總不能拿自己的自信去賭一生一世。”
即使用了錯誤的方式。
顧爾雅是一個月後才回到鶊犁的。這一場戰爭他沒有從鶊犁調兵,鶊犁這邊也當作全然不知一樣,絲毫沒有理會過雲沂的戰況。結果是他贏了,以寡敵眾贏了。
雖然打得很是慘烈。
那一夜剛好趕上鶊犁的節日,宴會上,顧漾執意將秦商從席間拉到篝火旁,想要教給她鶊犁的舞蹈。跳舞這種事情對一個曾是演員的少女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無可奈何之下,她只有配合著顧漾的動作轉了一圈。歡呼聲和樂曲聲混雜在一起,顧爾雅接近那喧鬧的中心時,正看見一個美豔的女子和一個嬌俏的少女在篝火邊起舞。少女穿著鶊犁的服飾,髮辮末端繫著彩色的珠子,小彩珠們隨著她身體的轉動而起落,少女笑靨如花,明豔動人。
“三皇子。”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一身戎裝的少年身上。
顧爾雅是在戰爭結束後便匆匆趕回了鶊犁,他將所有下屬留在雲沂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而自己連衣服都沒有換就連夜朝著這片草原趕來。秦商將目光投向他的時候,還能看到他臉上身上已經乾透的血跡。
“商兒,”他的聲音還帶著疲憊,然後朝著她的方向伸出了手。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火苗灼燒木柴發出的輕微“噼啪”聲。秦商猶豫了一瞬,還是向著他的方向邁出了腳步,直到走至他的面前握住了他手,他才終於露出了一個摻雜著欣慰的笑容,像是一直惶惶不安的心情終於得到放鬆,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徹底昏厥前,他還不忘鬆開了緊握著秦商的手,以防自己倒地時連累她也跟著摔倒。
“爾雅!”
*
“箭傷不深,勞累過度,王后無須擔心。”處理了傷口,又開了個安神的藥方之後,大夫便向顧漾欠了欠身離開了屋子。
尚且昏迷的顧爾雅的箭傷其實並不算太嚴重,但是一個多月的戰事和日夜不休的奔波足以累垮任何一個人。確認兒子沒什麼生命危險之後,顧漾便放心了很多,吩咐侍從去煎藥之後,扔下秦商一個人守在這裡便離開了。
“你們可是要做夫妻的,我這個當孃的就不妨礙你們了。”揮了揮手,美人就這樣心安理得的走遠了。
那箭傷不是最近的事情,只是因為長途奔波傷口再次裂開而已。鶊犁的人似乎誰也沒有把這種小傷放在心上,就連處理裂開的傷口時,也只是把戎裝解開將裡衣剪破處理的。如今大家都離開了,只剩秦商一個人看著床上略顯狼狽的少年,她也只能認命的走到床邊幫他先把胡亂解開的衣服脫下來。生活的時代不同,她完全不覺得幫受傷的男人脫衣服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避諱的。但是在門外偷看的顧漾卻覺得這兩人的關係實在是突飛猛進,欣慰的叫所有守在門外的侍從們都離開。
戎裝脫下來了,看裡衣被剪的亂七八糟,她也乾脆直接幫他扯下來,然後為赤/裸著上身的他蓋了被子。只是外褲脫完之後,那白色褻褲上的血跡卻著實讓她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