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算了，這裡離婚協議上籤的是什麼啊？

“膽子肥了？有本事再跟我提第三次。”

邢穆深……

她無力地將手裡得紙張揉成了一團，丟到了一邊。

遂又跑回了邢家。

臥房裡。

男人蹲在地上，動作好像定格了一樣，神情格外嚇人。

手指裡夾著的照片微微顫抖。

陸瑾倪推門進來，便看到他拿著她的照片發呆。

好像有什麼秘密被發現了一樣，她快步走近他，“照片還我！”

邢穆深手一縮，照片已經被他收起。

陸瑾倪對上他緊繃的表情，雙瞳都燃著炙熱的火光。

“照片哪裡來的？”

他沉聲問著，但是陸瑾倪依舊能從他的語氣裡察覺他的緊張和激動。

陸瑾倪不解，視線落在他手裡的照片上，“你管不著。”

“我問你，照片哪裡來的！”

他的手掌桎梏在她的肩膀上，格外用力，好像下一瞬就要捏碎了一樣！

她吃痛，依舊咬牙，“你問來做什麼？”

他這麼失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對他更加懷疑，難道他認識照片上的人？

她的疑惑還沒有問出來，他已經開口質問，“照片上的小女孩，你認識？”

陸瑾倪一楞，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她看了眼小女孩肩上的那抹紅色胎記，搖了搖頭。

“不認識，這是我撿的。”

“你在跟我說笑嗎？隨隨便便能撿到照片？”

“信不信隨你！”

她緊緊咬牙，肩膀的疼痛讓她額角都沁出了汗水。

很明顯，邢穆深不信她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森冷的，急切的，讓她無端害怕。

她聽到他冰冷的嗓音響起，“你最在乎的人是誰？陸琪鳳？你想她死嗎？”

她被他逼得步步後退，大腿撞上了梳妝檯，他還把她使勁往後按。

陸瑾倪全身都好像染上了他身上的寒意，一雙眼眸瞪得大大的，全然的迷惑還有眼底深處的一絲防備。

許久，她才低眸，低聲說，“小時候見過，這是她和她母親的照片，後來就沒有再聯絡了。”

“說謊。”

他冷冷吐出兩個字。

“沒有。”她不甘示弱回視著。

她眼裡太過澄澈，邢穆深死死盯著，漸漸鬆開了手。

“滾出去。”他嘴裡溢位三個字。

陸瑾倪看了他一眼，才收拾東西離開，只是那張照片，她卻是不敢再問他拿的。

出了門，那股壓抑的氣息才漸漸散去。

陸瑾倪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右肩，依舊疼得緊，怕是淤青了。

她走了幾步，想到他剛才的話，手下意識握緊了自己的右肩。

鋒利的水果刀，閃著森冷的銀光，落在她肩膀上……

血肉撕裂的痛楚……

腦海裡浮現的那一幕，讓她背脊都出了冷汗。

※※※

陸瑾倪恍恍惚惚回到家，等待她的卻是陸琪鳳微冷的臉。

“鳳姨，怎麼了？”

她走到她身前，忽然想到了照片的事情，鳳姨是知曉了吧……

果然，陸琪鳳朝她伸出了手，面無表情說著，“照片呢？”

陸瑾倪心下慌張，張了幾次口，才回答，“邢穆深拿走了。”

她說著的時候，細細觀察了她的臉色。

說不清楚是驚訝還是驚懼，但是她異常的情緒還是被陸瑾倪捕捉到。

只是陸琪鳳什麼都沒有說，咬了咬牙，就走了進門。

陸瑾倪這一。夜睡得很不好，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兆，邢穆深和鳳姨的態度都那麼奇怪。

第二天一大早，陸琪鳳就將早餐做好了，很豐盛，唐微那個大胃王不在，兩人更加不可能吃得了那麼多。

陸琪鳳今天特意打扮過了，好像要出門。

陸瑾倪有些擔憂，“鳳姨，你今天要出去嗎？”

陸琪鳳點頭，嘴角掛著一個弧度，心情好像不錯。

陸瑾倪看著也有些開懷，出門前，陸琪鳳甚至還伸手抱了她一下。

她愣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許多年前，這樣的場面幾乎每天都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