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帶著深意的目光掃了邢穆深一眼。
“我說姑娘啊,是不是你家那位對你用暴了?”她壓低聲音說著。
陸瑾倪面色一僵,嘴角苦澀得勾了一下,左胸口的地方,隱隱作痛。
“不是。”
見她這樣子,護士更加確定了。
只是這是別人的家事,她插不了手,撇撇嘴,就走了。
☆、065 給我一個離婚的理由
陸瑾倪等護士走後,坐了起來,朝邢穆深打了個眼色,“你過來一下。”
邢穆深不發一言,坐了好一會,和她大眼瞪小眼,最後還真地緩緩走了過來。
她指了指床架上的吊瓶支架,支使著他。“你幫我拿著這個。淝”
“去哪裡?”
“鳳姨那邊。當”
她跳下床,耳邊忽然傳來他的淡漠的問話。
“被人強。暴,你就這麼算了?”
邢穆深用了強。暴兩個字,顯然剛才也聽到了她和護士的話,才會提起這麼一茬。
“要不然,你要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反問,“還是乾脆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她滿不在乎的態度,讓男人心生不滿。
儘管知道,她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你生氣了?也是,頭頂的綠帽都這麼顯眼了……”
陸瑾倪嘴角微勾,說不清楚是什麼意味。
只是他,看到了會覺得有種窒息的感覺,不舒服。
她想,如果……如果沒有下午趙佑乾那件事,她還不會這麼自甘墮。落。
畢竟,邢穆深是她名副其實的丈夫,儘管沒有相愛,知道自己的身體給了他時,她也沒有這麼難受過。
趙佑乾,禽。獸!
她心裡的傷口被撕扯了一遍又一遍,呼吸也有些不順。
剛從床上起來,她腳步不穩。
他一手已經比意識快一步伸了出來,將她扶穩。
這一刻,他還真想掐死了她,免得讓他總是做出失控的行為。
“可惜了,戴再多的綠帽,你都甩不開我……”
她說,語氣裡有些報復般的快意,還有些小得意。
注意到他兇狠的目光,她輕笑,“別瞪了,殺人是犯法的。”
“我要是想殺人,還能讓別人知道?”他惡狠狠地回了一句。
讓她心生寒意。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個本領,讓人莫名地畏懼。
“也是,你多的是手段,就想三年前你母親那樣……”
她說話又開始尖酸。
他凝著她,忽然開口,“下午那個人……”
“絕壁的大禽。獸!要是你真的想扯回點面子,我不介意告訴你他是誰。”
陸瑾倪快速接過他的話,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寫著憎惡和一絲傷痛,還有一絲小心翼翼。
她只是忽然想看看,他會不會在意侮辱了她的那個男人。
她的小心的試探讓邢穆深眯起了眼眸,薄唇吐出了兩個字,“笨蛋!”
陸瑾倪愣住了,她剛才是不是幻聽了,怎麼好像聽到他罵了她?
她疑惑地看向他,只看到他毫無波瀾的側臉。
“你才笨蛋!”
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
陸瑾倪心裡回了一句。
邢穆深恐怕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罵,臉色更加臭了。
其實他心裡卻是覺得新鮮,長這麼大,敢罵他笨蛋的人,幾乎沒有……
幾乎。
除了那個小小的人兒……
想到這事,邢穆深面色已經恢復了沉穩淡漠。
倒是陸瑾倪,跟他這麼一說話,好像悲切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隔壁的病房。
唐微正在照顧陸琪鳳,見到他們進來,趕緊扶過陸瑾倪,讓她坐在了沙發上。
“倪倪,傷口還痛嗎?”
陸瑾倪搖頭,“微微今天麻煩你了……”
唐微一個爆慄落在她頭上,“說什麼呢,要不是我幫了倒忙,你也不會受傷!”
她說著瞥了眼邢穆深,這個男人知道倪倪下午的遭遇了吧?
怎麼還是一副面癱的樣子?
作為丈夫,他就不會表示一下沉痛或者憤怒?
陸瑾倪坐在沙發上,沒有等到陸琪鳳醒來,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唐微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