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淤,還有指甲劃過的傷痕。
跟陸瑾倪同一個牢房的另一個女人,叫任曉娟。
因為蓄意殺人,從二十歲到三十歲,女人最美好的年紀都在裡面度過了。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陸瑾倪被安排和她一個房。
最開始還好,冷嘲熱諷,尖酸刻薄,陸瑾倪只當做未聞。
那天邢洛擎走後,她才開始變本加厲,對陸瑾倪動輒打罵,最讓人噁心的是,那女人見她面板滑嫩,竟生了邪意……
陸瑾倪何曾遇見過這樣的場面,女人對女人用強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連續兩個晚上,她臉眼睛都不敢閉一下。
可是今天早上,她以為自己順利度過了一個晚上時,沒想到任曉娟卻忽然向她撲了過來。
她力道比陸瑾倪大得多,指甲長且粗糲,劃在她身上,面板被撕裂,痛得她發顫。
任曉娟的膝蓋頂在她腹部上,身體的力量全部都壓在了她身上。
眼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要被扯下,陸瑾倪用盡全力朝著她推了一把!
沒有想到,她爆發性的一下,竟讓她後退幾步,後腦勺撞上了牆壁……
而後便有了後來這一幕。
邢穆深手掌貼在了她的腹部,那裡有一大塊的青黑色,塗抹的藥膏已經被陸瑾倪洗去。
他的手輕柔撫著,她卻依舊皺起了眉。
“痛?”他輕聲問,嘴裡的氣息噴在她額頭上。
她抿著唇,委屈地點頭。
此時她已經忘了兩人還出於僵滯的關係中。
她只是想找個人傾聽一下自己的委屈和害怕。
而她,正好不反感邢穆深……
門忽然被推開,護士瞥了眼,又趕緊退了出去。
邢穆深將陸瑾倪身上的衣服弄好,才淡淡開聲,“進來。”
護士聽罷,才紅著臉走了進來。
“該重新擦藥了,還有……”護士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陸瑾倪溼漉漉的頭髮,面色大驚,“你洗澡了?!”
陸瑾倪低眸,也不反駁,像個乖乖受訓斥的孩子。
邢穆深接過護士裡的傷藥,又開口,“麻煩你拿套新的衣服和乾的毛巾過來。”
護士見此,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到邢穆深大腿的褲子上一抹深紅,便問了句,“衛生棉有讓人帶嗎,要不然再多的衣服也不夠換。”
陸瑾倪搖頭,她剛剛洗完澡在病房裡找了下,沒發現有。
邢穆深俊容冷峻,伸手在一個小衣物袋裡拿出了一個塑膠包裝袋。
修長的手指,解著包裝,捏著其中一張問了句,“夜用還是日用?”
她看過去,莫名臉有些發燙,“夜用……”
她今天恐怕還要躺著,夜用倒是方便很多。
邢穆深聽罷,又將手裡那片塞了回去,拿了夜用的出來。
護士也因他的行為感到羞窘,迅速離去。
怎麼一個大男人拆衛生棉的包裝,神情還這麼淡定……
陸瑾倪接過他手裡的衛生棉,護士也很快拿回來一套全新的病服塞到了她手裡。
她從床上下來,步履緩慢,邢穆深上前幾步,又直接將她抱回了床上。
“就在這裡換。”
陸瑾倪不依,又重新站了起來,“我進去換。”
但是邢穆深的手指已經攏上了她的肩膀,將她固定住,伸手就解了她的扣子。
熟練的動作,好像早就練過了一樣。
護士被男人瞪了一眼,咋舌著離開,還貼心地拉上了簾子。
陸瑾倪很快被他脫了個精光,連小內內都不放過。
看著那染血的衣服,她臉上說不清是什麼情緒,羞怯,不安。
她也任由了他去,身上都是傷痕,晾他也做不了禽。獸的事。
她雙手橫在胸前,見他在拆著衛生棉的包裝,自己扯來上衣先穿了上去,所幸上衣偏長,幫她遮擋裡羞人的地方。
又用毛巾裹在了自己的髮絲上,高高盤在了頭上,隨後看向還在搗鼓手裡衛生棉的邢穆深。
眸光氤氳水汽,安靜地等待他。
邢穆深眸光微動,就看到了她這副模樣。
這樣毫無避諱的表情,本來就該是最親密的人……
見他久久沒有弄好,陸瑾倪伸了手,“我來。”
邢穆深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看著她低眸熟練將衛生棉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