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是不想說的。但是,卻又不得不說。
聽到月昀顏的話,容毓愣了一下,他的目光望向月紫容,隨後出聲問道:“請問這位公子,不願意醒這是什麼?”
月紫容看著容毓,這張臉是他最為熟悉的臉,也是他曾經用過的臉。
雖然很出眾,但是如今想想和別人用一樣的臉,還真不是一樣的難受。
不過如今好了,他的臉只屬於他自己。
“家主對她施了大夢三生之術,接著她便沒有醒來,大概有十日了,我想應該是因為大夢三生。”月紫容冷聲開口,聲音很是冷漠。
他的話剛落音,一陣極為驚訝的男聲傳了過來。
“大夢三生,你說大夢三生?”
聲音讓榻邊的三個人不禁轉過頭,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對男女。
男子生的極美,面如冠玉,眉目如畫。
女子更是風華絕代,五官傾城,與諸葛明空很是相像。
這兩人便是曾經的諸葛文候夫婦,現在玉王爺夫婦。
玉緣亭走到榻邊,目光掃過沉睡的諸葛明空,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的心疼。隨後他的目光望向月紫容,問道:“若水,她是不是召來宗政八家用的大夢三生?”
聽到玉緣亭那麼親暱的叫宗政家家主的名字,月紫容有些疑惑,停歇片刻後,點頭:“的確,家主是這麼做的。”
一聽到這話,玉緣亭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他握緊雙拳,隨後手拍在容毓的肩上,道:“毓兒,你不用擔心,臭丫頭沒事。只是……”
玉緣亭突然停止了話語,目光望向諸葛明空,輕輕的嘆了口氣:“大夢三生才是宗政家第一任家主創立的靈術,而第一個中此術的人也正是第一任家主,當時是為了忘記負她的男人。大夢三生,忘情棄愛。”
聽到這話,容毓的表情頓時滯了一下,漆黑的眼眸突然深了下來,他的目光注視著諸葛明空,溫柔而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這難道就是懲罰?
他曾經讓她忘記自己,如今別人又要讓她忘記自己。
或許,真的是懲罰。
此時,玉緣亭坐到床邊,月紫容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坐到了炕床之上,不再管裡面的事。
他是奉了家主之命呆在諸葛明空身邊,所以不能離開。
如今,也就知道呆在這兒了。
“毓兒,我說的也只是最初的大夢三生,你不用擔心,經過這麼多年,宗政一族將大夢三生已經改變許多。只是,若水對臭丫頭施大夢三生,其目的絕對不純。”玉緣亭倒是不擔心諸葛明空的身體,畢竟大夢三生對人的身體傷害不大。
只是,宗政若水千里迢迢將諸葛明空帶到宗政一族,湊齊宗政八家來施行大夢三生之術。她的目的,絕對不會那麼單純。
他真的擔心,她施行此術是要藉著諸葛明空的手,來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目光看著諸葛明空,玉緣亭微微的嘆氣。
他真的不想再見到這個臭丫頭了,長著和他的媳婦差不多的臉,可是這一點都沒有他媳婦的溫文爾雅,也沒有他媳婦溫柔。
這生的,到底什麼女兒啊?
月欣然讓他來北周的時候,他真的不想幹,也拒絕了。然後月欣然就威脅他,要是不來就和離。
接著,他就屈於威脅之下了。
哎,真沒用!
但是老婆只有一個啊,要是不要他了,他該咋辦?
於是,他來了,來的不情不願。
但是如今,看著諸葛明空與容毓,這兩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突然覺得屈於威脅之下來才是對的。
這兩個人在一起太早了,從小時候便形影不離,一起學習,一起生活,一起吃睡。
或許,就是因為從不分離,老天如今才會給他們這麼多的磨難。
四年的分離,一人的守望,一人的遺忘。
如今,一人沉睡,一人守護。
這兩人的路子,或許沒有當年他和月欣然的血腥與死亡,但是卻也同樣波折不斷,坎坷不停。
再次嘆了口氣,玉緣亭的目光看向容毓,隨後道:“我可以將她喚醒,但是得需要你的血,我需要你血液中的雪域聖蓮。”
“嗯,亭叔,我知道了,需要多少?”容毓聽到這話,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抬起頭望著玉緣亭。他的眼眸依舊的溫潤柔和,但是卻要濃深抑鬱很多。
玉緣亭微微嘆了口氣,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