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應該很快就好了。”諸葛明空嘴角一笑,正準備磨墨之時,容毓拿起墨塊,她幫她磨墨。
“謝謝!”目光掠過容毓,諸葛明空不禁一笑。
容毓伸手捋起她鬢角微微落下的發,白玉的手指就像是最精美的羊脂玉,美的有些驚人。他微涼的手指碰觸到諸葛明空臉上的肌膚,微微相觸間,讓她瞬間的滯住。
整理微亂的心情,諸葛明空看著開始在紙上作畫的鳳非雪,眼眸中有著無法訴說的情緒。
這畫她並不準備畫了,畢竟今日已經鋒芒太露,若是再接著下去對她必然會有影響。琴棋這兩樣東西,一個可以說是隻會一曲,一個可以說是靠運氣。但是一幅畫,可以看出畫者的畫工,以她平時的作風,若是被人看了出來,必然會很不好。
諸葛明空以前世拿筆的姿勢拿起毛筆,隨後蘸了蘸墨水,在紙上寫道。
十世修來同船渡,百世修來共枕眠。
這是《義妖傳》裡面的兩句話,她挺喜歡的,便直接拿過來用了。而且以她前世拿筆的姿勢寫字,紙上的字簡直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蓮雪郡主,書畫我肯定是比不過你的,我就認輸了。”諸葛明空寫完那兩句話,便直接開口認輸。隨後她的目光看向鳳非天,道:“你大婚的宴席還不開始嗎?”
“你和雪兒的比試當然比宴席要引人注目,不過你們兩倒真是平分秋色。”鳳非天望著她那狗爬式的字,眼眸中有著低沉的笑意。“雖然你認輸了,雪兒這畫也就不必再畫下去了。”
此時鳳非雪面前的紙上才剛剛勾勒出一些輪廓,但是她憑那幾筆已經可以看出她畫工之高,若是這畫完成,必然是一幅極好的作品。
鳳非雪的目光落在諸葛明空的紙上,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四個字,微微的搖了搖頭,她看著諸葛明空道:“明妹妹,你這字還真是需要多練練。”
“我覺得進步很多了,至少,我能寫出來字了。”諸葛明空微微的笑著,她側目看向容毓,問道:“我是不是比以前厲害了?”
“進步很快。”容毓點頭,臉上有著極為柔和的笑意。
聽到他的聲音,諸葛明空嘴角上有著說不出來的笑容,靈動的猶如滿天繁星,璀璨絢爛,生輝明照。她伸手從腰間取下一塊白玉腰佩,放到容毓面前道:“你難得誇我一次,這是給你的獎賞。”
容毓從她手中接過白玉腰佩,溫潤的白玉色澤通透,晶瑩至極,一看便知是當世珍品。腰佩的形狀像是半月,一眼便知與諸葛明空佩戴的腰佩是一對。
“多謝!”容毓將白玉腰佩戴在腰間,白衣與他的白衣相融合,彷彿冰雪融化,讓人有些分辨不出。
此時,鳳非天伸手將月華的蓋頭蓋了下來,隨後吩咐身邊的喜娘道:“將王妃扶進房間。”
“是,王爺!”喜娘將月華扶了出去。
鳳非天看著周圍的來賓,笑容洋溢,風華若神:“今日多謝各位才參加非天的大婚,請各位去芳蘭苑參加宴席。”
芳蘭苑中。
諸葛明空坐到桌邊,與她同桌的有容毓,夜樞,夜天乾,夜天賜,夜景軒,夜天麟,公子離,惠文,絲言,夜琴,雪晴,鳳非雪,雲景這些人。
“小丫頭,幹。”夜樞坐在諸葛明空旁邊,舉起酒杯對她。
諸葛明空快速的倒酒,隨後舉杯,和夜樞酒杯相碰:“幹。”
兩人皆都一飲而盡,此時夜樞旁邊的雲景也舉起酒杯對諸葛明空:“諸葛明空,喝一杯。”
“好!”諸葛明空與雲景也喝了一杯,隨後她放下酒杯開始吃菜。
此時,絲言和夜琴站了起來,兩人拿著酒杯,對著容毓,道:“安陵王爺,我們敬你一杯。”
容毓望了兩人一眼,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溫柔,他正準備拿起酒杯時,諸葛明空按住了他的手。
“容毓,你的身體不能飲酒。”諸葛明空很認真的說道,雖然莊生夢的毒已解,可是他這四年身體的虧損極大,完全不適合飲酒。
“哦!”容毓手從酒杯上拿掉,隨後很是歉意的對絲言和夜琴道:“六公主,夜琴郡主,容毓身體還不能飲酒,還請諒解。”
他的笑容猶如櫻花盛開時的極美風情,櫻花飛雪,傾城如君,一瞬間似乎奪去了所有人的眼目。
“不不不,是我們太唐突了。”絲言和夜琴立刻坐下,嬌美的雙頰上還留有這點點紅暈。
諸葛明空看著她們的樣子,立刻瞪向容毓,略含怒火的眼眸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