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走到床邊坐下,諸葛明空看著容毓,冷聲問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就不能別這麼彆扭嗎?”
“你有資格說我嗎?你可是毫不猶豫的讓我剪了很長一截頭髮。”容毓溫聲回道。
“剪頭髮又不會流血。”
“我可是為了你才放的血,你對我就不好點?”
“不能,除非你把那黑衣人交給我。只要你交給我,我們之間便可以像以前那般。”
“不給。”容毓溫和的回了她兩個字,此時容炤端了盆過來,將盆放在床邊的凳子上。
見此,諸葛明空輕手的將容毓手腕上包紮的布解了開來,那傷口一寸多長,看起來有些恐怖。
站在一邊的容炤擰好布遞給諸葛明空,她接了過來,隨後小心的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擦了一點鮮血她便輕柔的吹了幾口氣,隨後又繼續擦著。
很快,她便將容毓傷口上的血液擦乾淨,望著那有些深的傷口,她秀雅的雙眸此時蹙的似乎都能打成一個蝴蝶結了。
“什麼破金創藥?怎麼發炎了?”諸葛明空有些生氣的說道,隨後她看著容毓道:“你的那破金創藥,怎麼沒用?”
“我的身子和一般人不能比,金創藥對我來說效果並不見佳。”
聽容毓這樣說,諸葛明空的雙眉皺的更加深了,轉頭望著容炤,道:“容炤,去拿些酒過來。”
“是!”
容炤出去之後,諸葛明空自己將布放在水中清洗擰開,之後她又小心的擦拭著容毓的傷口,聲音很不高興:“金創藥對你沒用這件事你不早說,是不是就想我來伺候你?”
“你還真瞭解我。”容毓低低的笑聲傳了過來,諸葛明空抬眼望見他的雙眸,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彷彿被清幽的碧潭沉溺下去,那種失控,連呼吸彷彿都滯住了。
“明空小姐,酒拿來了。”容炤的聲音將諸葛明空從失神中扯了過來,從容炤手中拿過酒瓶,隨後開啟蓋子。
頓時一股含著微微桃花的酒香味傳了過來,諸葛明空將酒瓶湊近自己聞了聞,道:“桃花醉,這酒很是難釀,誰釀出來的?”
“回明空小姐,是王爺。”
諸葛明空立刻目光轉向容毓,很是疑惑的問道:“你又不能喝酒,釀這酒做什麼?”
“你不是喜歡喝嗎?我除了釀了五壇桃花醉,二十壇梨花釀,我還用天山雪蓮釀了三壇七步倒,用雪域聖蓮釀了一罈酒名為鏡花水月。”
聽著容毓的話,諸葛明空的眼睛有些發直,這些酒可都不是簡單釀製的,而且最後那用雪域聖蓮釀的酒,她好想喝喝看。
“鏡花水月是我準備好的合巹酒,你想喝嗎?”容毓笑望著她,墨玉般的眼底流瀉著美麗到無暇的光芒。
這話一出,諸葛明空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她用桃花釀將布浸染,隨後小心的擦拭著容毓的傷口。待她擦乾淨之後,便拿起那桃花釀喝了幾口,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在她的唇齒間蔓延。這桃花釀釀的時候太短了,若是時間再長一些,必然會更加的醇香。
“今晚,我睡不著,你也別睡了,唱歌給我聽吧!”諸葛明空將桃花釀放到了凳子上,目光轉而望向容毓。
“我不曾學過唱歌,要不你先唱一遍,我再唱。”容毓溫柔的牽起她的手,笑容溫暖:“你可以對我唱情歌的。”
“你想的美。”諸葛明空白了他一眼,隨後想了一下,道:“鳳非天送你的玉溪蕭呢?”
“你要用嗎?”容毓看了諸葛明空一眼,隨後吩咐一邊站著的容炤:“去將玉溪蕭拿過來。”
“是,王爺!”
容炤很快便將玉溪蕭拿了過來,諸葛明空接過玉溪蕭,望著容毓道:“那首歌開頭的部分我很喜歡,我先吹一遍,然後你吹我來唱,之後你唱這開頭唱一夜給我聽。”
“好霸道啊!”容毓溫溫的笑著,絕美的臉龐在燭火的照耀下彷彿櫻花盛開,飛雪遺音。
“你可以不唱,但是我現在就走。反正血都放了,那一月陪伴的承諾,我可以不遵守。”
“好,你想聽,我唱就是。”
見容毓這麼聽話,諸葛明空很是高興,想起剛認識時被他坑的那樣,頓時她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從容毓手中抽回手,諸葛明空將蕭放在唇下,輕輕的吹奏起。那是一首名為《山雨》的古風歌曲,開頭的部分她很喜歡。
吹完之後,諸葛明空將玉溪蕭遞給容毓,道:“你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