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路上拉拉扯扯好看嗎?!”邢凱在她身後喊了一嗓子。
安瑤駐足,掏出巧克力砍向邢凱,怒道:“我給你騰地有錯嗎?!陪你的韓國妞去吧!”
“你有病吧?!我就是怕你多想,所以特意問你送她一支花行不行。”
“我能說不行嗎?難道你希望讓外人誤以為我是心胸狹窄的女人?!”
邢凱噗嗤一笑:“對對,你心胸最寬,寬得跟護城河似地。”他摟過安瑤的肩膀,笑著說:“得了得了,多大點事啊也值得你醋意大發,小名叫安酸酸吧?呵呵呵……”
安瑤聽他還有心情調侃,一把推開他:“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說!為什麼要騙我?!”
“我暈……我又騙你什麼了?”
“那個韓國女人明明才二十幾歲,你卻說她三十幾了!”
“我那不是怕你胡思亂想嗎?再說她也是這個月改變髮型才顯出年輕的啊。”邢凱吐了口氣。話說他不是不知道安瑤的小心思,當初她詢問韓國老師的年齡時,他確實是刻意誇大了點,還不是為保持家庭的安定和睦,有錯嗎?
“你別裝傻了邢凱!她看上你了,女人最瞭解女人,你以為我感覺不到嗎?”
邢凱一臉倦色,他坐在路邊的石椅上,揉了揉太陽穴,無力地說:“我說大小姐,課程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了,為了抽出時間陪你過情人節,我連續三天睡了不到十個小時,看在你老公這麼辛苦的份上,咱別吵了行嗎?……”
聽罷,安瑤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委屈地質問道:“什麼叫為了陪我才抽出時間?如果你不想過情人節直接說一聲就好了,現在說得我好像打算逼死你似的!還有,你還沒回答我上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告訴對方你已經結婚了?”
“你的意思是我整得自己跟萬人迷似的,只要女性同胞對我笑一笑,我就立馬告訴人家我結婚了?那不成有病了嗎?何況她怎麼想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你少在這越扯越遠,今天我撞見的就兩檔子事,那我沒撞見的得多少?!結婚戒指你也不戴,當初跟我說戒指箍在手上不習慣才不戴,我就那麼傻乎乎的信了!我看你就是想讓其他女人誤以為你還是黃金單身漢吧!”
“……”邢凱懶得吵,他真是因為自小就沒有戴戒指的習慣。但是為了息事寧人,他高舉雙手,緩和道:“我戴我戴,我回去就戴上,這樣總行了吧?……”
“現在又能戴了?我急了你也能戴了?那當初為什麼不戴?!”
邢凱沉了沉氣,不再辯解,任她喋喋不休。然而,他的沉默並沒有換來妻子的諒解,戰火越燒越旺,諸如此類的毫無實質意義的吵鬧持續了二十多分鐘……
邢凱只覺耳邊嗡嗡作響,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們把婚姻比喻成墳墓,結婚前,安瑤是多麼通情達理的女孩,婚後反而變得凡事斤斤計較,說錯一句話都別想過上好日子。
“停。你不體諒我就算了,我現在就問你一句,這事兒能完嗎?”邢凱下達最後通牒。
“沒完!”
“那就隨你便吧。”邢凱起身就走,坐上車,一腳油門飛過安瑤身旁。
安瑤見狀傻了眼,她才說發了幾句牢騷他就走了?於是,安瑤向車尾方向丟出書包,哭著罵道:“操。你大爺邢凱!這一次我要是主動跟你求和,我TM就是賤骨頭!”
……
安瑤也許懂,也許不懂,但是不管她懂不懂,婚姻並非一場爭辯賽,既然選擇對方至少要給彼此留有最起碼的信任及空間。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無論男女,咄咄逼人、無理取鬧只能加速婚姻的夭折。
※※
自吵架之後,安瑤搬回孃家已住了一個星期。邢凱在這期間沒有給安瑤打過一通電話,即便岳父岳母三番五次旁敲側擊,邢凱依舊無動於衷。
哄你一次、兩次……甚至一百次一千次都無所謂,但請不要忘記,每個人都有容忍底線,都會在冷靜之後考慮這段婚姻是否還存在挽回的意義。
這事過去N天之後的某個下午。
邢育接到安瑤母親打來的電話。安母見女兒惶惶不可終日非常擔心,所以希望邢育可以勸說邢凱接安瑤回家。安家父母當初只想到邢家是女兒最好的歸宿,卻忽略了他們依舊尚輕的年紀。更忘記了一點,中國正值思想大開放的初級階段,年輕男女們不會像他們上一輩人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生活。
“誰打來的電話?”鄧揚明坐在沙發上詢問。他一走將近四個月,猜想屋中早已是灰塵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