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沫沫出門回來,就看見蔣小茶倒在地上,茶几上放著只剩了半瓶的紅酒。蔣沫沫慌里慌張的把蔣小茶抬到沙發上,趕緊檢查一下,發現她腦袋腫了一個包,還流了血,胳膊和腿上有點淤青,而人,睡得正香。
蔣沫沫看了看茶几上的紅酒,“這瓶酒,我儲存了十年,最後卻被你這小兔崽子嚐了鮮。”
蔣小茶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回憶了一下,只記得喝了沫沫姐的酒,頭暈想吐,想去衛生間,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看看手背上插著針,打著點滴,看來自己是沒死,那頭為什麼這麼疼呢?這時蔣沫沫回到病房,見她醒了,陰沉著臉走近病床。此時天已經黑透了,蔣小茶看著蔣沫沫的臉色估計自己這次是要遭殃了,“沫沫姐……”還沒等接著認錯,蔣沫沫眼淚卻掉了下來,咬著唇,看著蔣小茶說不出話。“沫沫姐,我錯了,你看我也沒有死掉……”
“要不是我回來早,你現在還能跟我說話嗎!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喝酒你怎麼不聽!你昏迷不醒,腦袋還血流不止,到醫院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你知不知道!”
“啊?!”
“你自己看看今天都幾號了!你看看你昏迷了多久了!我這麼辛苦把你養大,就這麼一個要求你還做不到自尋死路嗎!”蔣沫沫掏出手機扔給蔣小茶,氣的直哆嗦。
蔣小茶聽到蔣沫沫的話,也緊張了起來,趕緊撈起手機,一看,媽呀,難到自己真的差點死了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這時的蔣小茶再人小鬼大,再早熟,也不過還是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孩子,看見平時總是淡定吐槽自己的媽媽,此刻又傷心又生氣的模樣,真的相信了自己喝酒就會死的說法。乖乖認錯哄好了蔣沫沫,又在醫院住了兩天之後,才回家繼續休養。自此之後,蔣沫沫再沒有在家喝過酒,蔣小茶剩的那半瓶她捨不得喝完,蓋好後收了起來。而蔣小茶有了這次教訓也再也沒有喝酒了,一直到大學畢業。
聽著蔣小茶笑嘻嘻的講著自己當時還以為自己大難不死再也不敢喝酒,馮小山和Emma都樂不可支,如今看來,這明明是蔣沫沫糊弄小孩子嘛。
Emma笑了好一陣又問:“那你是怎麼知道沫沫姐騙你的呢,什麼時候開始喝酒了?”
蔣小茶又習慣性的捋了捋頭髮,目光不經意的看向馮小山,見他默默調轉了眼光然後低了低頭,笑了一會,對Emma說,“也沒什麼,就是有一天突然想通了,又跑去跟沫沫姐求證,她才告訴我實話,喝酒會死什麼的都是她興起鬨我玩的,不過也是那次偷喝酒她才發現我的酒量真的不行,喝了半瓶,醉的一塌糊塗,據說還耍酒瘋來著,後來她受不了我就把我弄去醫院,演了這麼一出,也沒想到我能一睡睡兩天。”
“小山老師,快快灌她幾杯酒,也見識見識她喝醉了什麼模樣,讓她也出出洋相。”
馮小山輕呼了一口氣,“她出洋相的時候還少麼,你還沒看夠。”
“也是,我認識她這麼多年,都有種錯覺,她要是不出洋相,不搞出點事情來,就不是蔣小茶了。”
蔣小茶見兩人合夥吐槽自己,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嘚!你這小蹄子敢汙衊本宮,小馮子,給我掌嘴!”裝腔作勢的喊了一嗓子,包廂裡其他同學都看了過來,瞬間的安靜後,又各聊各的不再理會蔣小茶。卻將Emma和馮小山樂的合不攏嘴,看來同學們至今仍習慣著蔣小茶的奇葩。
見沒人理她,蔣小茶自己也笑了,伸手要自己再倒一杯酒,卻被馮小山攔住,“你還是別喝了,別真的醉了耍起酒瘋來,我們都治不了你。”馮小山說完,又叫來服務員,點了瓶飲料給蔣小茶。
蔣小茶看那男服務員長的蠻好看,搭起話來:“帥哥,要綠茶綠茶,跟啤酒的顏色相近呀!”惹的服務員又笑了一陣。
Emma去了衛生間,蔣小茶突然靠近馮小山,悄聲說:“再沒人能比你治得了我了,小山老師。”
一句話說的半開玩笑半認真,馮小山一時摸不準,卻先感慨自從小茶畢了業,每次通話或者見面都是“小山、小山”的沒心沒肺的叫他,再沒叫過他小山老師,突然懷念了起來。高中時期的蔣小茶像個男孩子一樣調皮好動,還喜歡惡作劇,可偏偏再怎麼折騰成績始終保持在上游,加上都知道她媽媽蔣沫沫的光榮事蹟,對她也就縱容了一些。他初到學校教書,因為年輕,很快和學生打成一片,但是像蔣小茶這樣不尊師重道的學生卻是這麼多年唯一一個。每次一下課,她就屁顛顛的跟在他身後,嘴裡喊著“小山老師小山老師給你糖吃啊。”或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