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合租呢,你看剛才咱去看房子的那幾個地兒,有的地方擠得人都站不開,房東還在招租呢,你再看看那兩居室的那對情侶,像個好人麼,那男的全身都有紋身,一看就是小混混,還有那女的,裙子短的連內褲都快露出來了,不是三陪就是做臺小姐,我才不要跟那些人在一起合租呢”我滿臉的嫌棄。誰願意很魚龍混雜的人在一起合租呢,雖然我的意見完全是偏見,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對別人多點戒備,就是給自己多一層保護。
“沈諾茜,你別那麼矯情好不好,要麼嫌貴,要麼閒髒,再不然就是閒是年付的,你說咱都是從農村走出來的,那麼在意幹嘛”累了一整天張毅然已經完全沒有耐心再繼續找下去了,盯著滾滾熱浪不中暑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什麼叫我矯情,誰不想住的好一點,環境好一點,可我們總也要有資本啊,可不是因為咱倆手頭緊為了能省些錢麼,還不是為了咱倆的未來,你倒不領情了”跟張毅然吵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只是口頭爭執,可我一點就著的脾氣一上來,我也就開始犯二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見勢頭不對,張毅然也就不好再跟我爭辯下去。
“別,你該說的就說,不用憋著,好像我有多不講理似的,你以為自己多佔理麼”我依舊不依不饒。不跟張毅然論出處個123來誓不罷休。瞧我這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脾氣連我自己都覺得頭疼,可是我就這樣一個人,明知如此,跟誰吵架到一個份上不管對錯就把腦子跑到一邊去了。
“沈諾茜,你有完沒完,這房子還要不要繼續找了”張毅然還實在壓著自己的火氣。
“沒完,同樣是農村出來的是不假,但農村條件的差距也大了去了”這句話說出來,我立馬真心後悔說錯了話,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傷及到了張毅然的自尊心。
他沒在說話,而我剛才的女王架勢瞬間軟弱了起來,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張毅然,並主動拉著他的手,很尷尬的對他笑著,片刻之後,張毅然才拉著我繼續找房子了,還好避免了一場世界大戰,全因為我這張口無遮攔的破嘴,真心覺得我欠抽。還好,張毅然知道我是無心之失,還好我是他的沈諾茜。
想起來便宜的地兒只有火車站附近的家庭旅館了,我跟張毅然找了好幾家都不滿意,這裡的小旅館一張大床的房間只有300多塊錢,裡面的是那種連農村十多年前就已經淘汰的舊式電視機和一臺小風扇,但是房間背陰,地方狹小到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最讓我難以忍受的就是這裡十幾個人公用一個廁所與洗澡間,而這種小旅館都是男女混住的,真刺激我的小心臟都快要爆炸了。
但是因為時間倉促,資金有限,加上張毅然同意,我也就只能保留意見。
一個小院的二樓十多個房間,竟也是人滿為患,誰讓世界上的窮人絡繹不絕呢!沒有辦法,懷著滿心的不情願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張毅然找了一個還算乾淨點地方,交了本月的房租。
而我能給自己唯一的安慰就是張毅然最起碼陪著我住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雖然滿心不滿意,不情願,但還是接受了我跟張毅然從現在開始的同居生活。只是當時我開始覺得,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每年不到一千的房租,免費的水電的日子,真的再也不見了。
我租好了房子,大圖跟朋友住在一起,雖然我們都還沒找到工作但是一隻腳已經走出了校園,我是個很少悲天憫人,時常懷念過去的人,因為愛情還在,朋友仍在,費那麼多時間去感懷過去無疑是浪費時間,也許是失去的少的緣故,所以我很珍惜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並用心對待。
蘇米回老家的那天,我跟張毅然,大圖去火車站送她,蘇米哭成了淚人,始終抱著我不肯鬆手,她哽咽著對我說“你們都還在一起,只剩下我一個了”
我努力遏制住自己的眼淚,但此情此景我也難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但依然安慰著這個犯二妮子“哪有你命好啊,回老家直接去坐辦公室,整天沒事喝喝咖啡,聊聊小天的,有個現成工作等著,誰願意在外面飄著呢”我儘量避開離別的話題,想讓凝重的氛圍稍微有點喜悅色彩,但結果卻不是很理想。
“哭什麼啊,這輩子見不到啊,哭哭哭,小心把大姨媽哭來了”在場的人被大圖的這句話給逗樂了。
“圖瑞,你說話積點德行不,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蘇米嚴重鄙視的對大圖說道
“積德還不如積錢呢”真懷疑大圖這孩子到底是有多缺錢。
“小心積財死”我也鄙視起大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