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戰馬、軍備還有黑虓軍的老弱婦孺都已隨船進入了西庸郡。我軍要將剩下的物資人員都送走往丹口,起碼還要七、八日的時間。”
穰縣背後就是深山峻嶺,與丹湖相接。透過丹水水道,蜀軍可以將穰縣的物資從丹口運往西庸。
“加快速度,水陸轉運,只要所有人員、物資都退到了丹口。我軍便立於不敗之地。”
梁軍不善水戰,而如今在丹口,有著葉東陽父女招募的一萬兩千餘荊州承天道徒,加上庸水的三千水軍,西南郡的四千人,整個益州的水軍已經近兩萬。
有著這萬餘水軍護衛丹口,梁軍也只能望洋興嘆,眼睜睜地看著楊羨跑路。
“另外,從今日起,我軍在穰縣的物資、兵士也陸續撤出,以這穰山為界佈防。”
“少主,你難道是擔心?”
廖成面色一變,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是擔心前線的戰況一旦惡化,蔡通那個老狐狸會讓開道路,將我軍暴露給桓武,為他自己爭取時間。”
楊羨可從來不相信蔡通的節操。要知道,若是宛城失守,楚軍不再抵抗,梁軍最快能夠在一日之內趕到穰縣的地界。
而在穰縣縣城與梁軍對決,對於蜀軍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少主,還有一件事情,本在穰縣的兩萬梁軍俘虜,這其中有許多人願意歸順於我軍。我們要怎麼處理?”
“願走的走,願留的留。將那些願意留下的兵士的家眷,隨船一併帶入西庸郡安置。”
就算加上這些人,蜀軍撤退的時間也綽綽有餘。
楊羨微微地搖了搖羽扇,眼前的青烏拍了拍翅膀,振翅飛向天際。
清鳴之聲響徹天際,那青烏在密林上空徘徊了幾圈,向著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