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良xìng還是惡xìng,其實都不可怕,真正的可怕就在於:我們以目前的科學知識和技術,無法控制這種看不見的物種連鎖變化。我們缺乏控制力。”王平說道。
寧嫻瀾完全怔住,背脊僵硬!
“如果我們要摧毀某國的農業。只要推出這種生物科技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在基因鏈裡面植入病毒蛋白,結果會怎麼樣?實際上bt蛋白就是一種病毒蛋白,只不過有可控和不可控兩種。如果bt蛋白在我們的腸胃裡面是不可溶解的。就會吸附在我們的腸胃上,假設透過幾十年的積累,會不會透過腸胃的微生物來改變我們的基因?我不知道,事實上沒有經過幾十年的試驗觀察。可能誰都不知道結果,這就是我一直不願意用分子生物技術來改變農作物基因培育超級種子的根本原因,也許在一代。這新物種的惡xìng變化才顯現出來呢?”
寧嫻瀾感覺自己無法呼吸!
這種被她視為最新科學技術的生物技術,原來王平早就瞭解成了這種技術的先驅xìng專家。毫無疑問,王平能輕易培育出超級種子,只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已。
因為這種改變,也許正是解決世界糧荒的技術關鍵,但是也許,會因為人為的物種基因改變而造成未知的後果!
這真是一個難題!
而且,這種分子生物技術即使只在試驗室裡有極小的犯錯誤機率,在被現實中推廣種植後,這種問題就會被無限的放大。要說最壞的結果,就是環境生物鏈的毀滅xìng惡果,這將是全球的災難。
而為了利益不惜發動戰爭的超級資本家們,肯定不會像王平這樣猶豫不決,他們一旦能推出超級種子,肯定就會全力推廣,因為每生產出來一粒超級種子,那就是錢。
為了錢可以發動戰爭殺人,而這種超級種子的出現,根本不用殺人,並且,也不排除是解決糧荒的真正技術!
王平嘆了口氣:“寧部長,假設黃金大豆被人工嵌入的異源基因發生‘水平流動’,從農作物的根部向外面的土壤轉移,從高等生物向微生物轉移,就會形成新的微生物,造成土壤汙染,再假設,汙染土壤的那些新的微生物是有自我複製能力的,就會形成也許是永遠都沒有辦法消除的汙染。我們的土地上,就沒有辦法再種植天然的綠sè農作物了。”
寧嫻瀾感覺自己的氣息滾燙!
這太可怕了!
生物技術要是發生偏差,或者是被資本家政治家惡意使用,威力並不亞於蒸汽機和核彈對這個世界的影響,甚至這種技術帶來的惡果更可怕,威脅到生物種族的興衰。
事實上這個世界也許已經發生了蝴蝶效應,這隻蝴蝶就是王平自己。在王平的記憶中,前世裡,外國用生物技術培育出來的超級種子,是在距離今天八年後才會進入共和國,但是在今生,這種超級種子已經悄悄進來了。
也或者是,王平的前世記憶的來源是官方的報道,而官方的報道總是滯後於現實的,現實中,其實已經早就秘密進入了,只是官方反應遲鈍,沒有報道出來而已。所以前世裡的王平,沒有這個黃金大豆進入共和國的記憶。
不管是什麼原因,超級種子已經進來了,這是事實!
“王老師,你覺得目前我們應該怎麼辦?虎山公司能夠進來,我們是給予了合法地位的。而且,就算我們因為這個不確定xìng不允許虎山公司的黃金大豆,找個理由拒絕,當地zhèng ;fǔ也能繞開監管,自行決定跟虎山公司合作,在沒有明確的證據面前,農業部是沒有辦法的。”寧嫻瀾女士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我知道,而且我在基層瞭解到,當地農民很擁護黃金大豆,他們已經嚐到了甜頭。當地zhèng ;fǔ也已經嚐到了甜頭,貿然反對,很可能會引發**,這次我們去了解情況,就引發了鎮海種業公司的暴力對待。”王平搖搖頭。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先做試驗,希望虎山公司的黃金大豆裡的bt蛋白不是病毒xìng的。”
寧嫻瀾心裡一跳:“要是病毒xìng的,我們該怎麼辦?”她不知不覺中、把王平當做了支柱力量。
也只有寧嫻瀾這樣的學者型官員能一下子就接受了王平的理論分析,要是司馬業這樣的外行領導,那王平也不用說了,沒有用,內行是不能跟外行領導進行這樣具有‘傷害到國際合作的學術溝通’的,除非你經常的根據領導的心意來說話。
“也許到時候我們只有用非正常手段。”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