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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齊家琛,你過得好嗎?你跟她,已經和好如初了吧?我,是真的很想見見你。哪怕只能悄悄望著你也可以;哪怕跟在別人身邊,只是聽聽你說話也可以。可是,你的身邊早有了別人,所以就連遠遠望著你,我都沒有這個權力。齊家琛,站在齊盛堯的對面,一定又累又辛苦,對不對?如果我還有能力,如果還能再為你做點什麼,該有多好!而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再為你做些什麼了,什麼都沒辦法為你做了……”

靜靜地,她把手機裡的sim卡取了出來。這是君度給配的號碼,過了今天她再也沒資格用了。

而齊家琛的號碼,就這樣隨著那張舊的電話卡被藏在了她行李的最底層;就像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男人的手機號碼一般,讓它不在她的印象裡留下一丁點痕跡。不留痕跡,那麼今後,即便在她想聽他聲音的時候,也還是不知道怎樣聯絡到他。

強硬的手段,可以用來催眠。

第三十章

一個月後,鍾蕾意外接到上大學時班長的電話,告訴她下個禮拜天塘大建校一百週年慶典,借這個機會大家想聚一下。剛好校長的千金南晞也在同一天結婚,他們還能去湊個熱鬧……

自這一句開始,鍾蕾的聽力就出了問題,嗡嗡一團,什麼也聽不清了,她覺得自己實在應該到醫院去做個徹底的檢查!

連同心臟,也要順路查一下,為什麼它總是,說停就停,一點徵兆都沒有,就脫離了她的胸腔。

“對不起班長,我……最近很忙,恐怕沒時間。”

她的面前,是佈滿了一條條招聘資訊的電腦螢幕;她坐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裡面,左手邊放了吃到一半的泡麵。

屋子很黑,白天的時候也還得點著燈。

鍾蕾望著那昏暗而憂鬱的淡黃色燈管,想了很久;她可以祝校長的千金幸福,可以祝齊家琛幸福,可她總不能上趕著去被他們的幸福刺瞎雙眼。

鍾蕾關了手機,因為她實在冷得出奇。

十月份的天氣,供熱公司還沒有給暖氣,這屋子裡,凍成了北極。

是不是應該出去走走?哪怕有一點溫暖的地方,也好;別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孤單得讓人喘不過氣。只是哪裡才有暖意?怎麼這樣的地方,對於她來說,這樣難找……

熬啊熬,終於到了那個星期天。

清晨,鍾蕾早早就收拾好了揹包。她的目的地,還是白河峽谷的攀巖地。上一次來這個地方,她尚可以租一輛車子;這一次,卻只能輾轉顛簸,乘坐每段一元的公交車。

天氣,依舊冷得出奇。明明才是十月底,明明太陽還掛在空中耀到人頭都抬不起,為什麼,哪裡,都冷得出奇?

巖場上,三三兩兩的愛好者聚在一起;鍾蕾低著頭,直走到巖壁下面,才恍然察覺已經到了終點。漫無目的地搜尋著線路,當她看到巖壁上孤孤單單而又奮力向上的那個身形,那一刻,縱是奧特曼八兄弟集體突然降臨在她面前,都不足以描述她心裡的震撼。

巖壁上正自攀爬的背影,不是齊家琛,還能是誰?

十月底的天氣,他還是穿著無袖的運動衫和灰色運動褲,利落的身形,起落之間動作流暢瀟灑到了極限。

他沒結婚,他沒和南晞結婚?!

明明,是今天啊,校慶和校長千金的婚禮,雙喜臨門,明明是今天沒錯啊!

鍾蕾呆呆立在原地,渾然不覺什麼時候已經捂上了自己的嘴。陽光揮灑到了大地,在這一刻、在這深秋的季節裡,萬物都剎那間獲得了生機。

她怔怔站著、望著,直到視線都模糊不堪,還是一言也不能發、一下都動不了。

他竟然,沒去結婚!

她的唇和手抖在一起,只是眼睛卻極力睜到了最清晰,一眼不錯望著他、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打碎了這場夢境。一呼一喘均是費力,間隙中她不忘確認著他身下的保護員,還好,這一次,他沒有freesolo,他繫了保護繩。

鍾蕾低了頭,緊咬著嘴唇,無法掩抑地、淺淺地笑了。她笑得甜蜜,眼角帶著溼意,唇卻彎成一個很美的月牙形狀,靜謐而富有生命力的弧度。於是陽光也變得和藹起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直達心底。

攀在巖壁上的男人,依舊是那般強力。蹬踏之間,人已經躍出幾個往復,那是一條5。12d的線路,卻被他踏到像是級數3一樣輕盈通暢。渾然沒有這個難度上攀爬者該有的謹慎與艱難。可是漸漸的,鍾蕾發現了異樣。

更多的攀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