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要拉自己進去,汪苗苗高興了,可撲了個空,容海是推她別卡著門。
“容海……”她有話要說啊!
“別再打擾容瀾。他不會再給你一句話。”容海漸漸嚴厲起來,“我不想容瀾因為你背上命案。”
“那麼……”汪苗苗有些可憐兮兮,“容海……你呢?”
怪異!容海和汪晴晴同時升起這種感覺。汪苗苗會有一天注意到容海嗎?
以為還似以前,她一句話就會軟化這一堆人的心。汪苗苗悄悄笑了,容海怎麼可能放任她不管,再怎麼說之前一年來容海對她寵得什麼似的。可是她猜錯了,她在笑,容海不笑:“我已經有意中人,也快結婚了。”這一回,是真關上了門。
汪晴晴也關上了自己的房門,獨留下汪苗苗站在外面。
“我恨你,容海。我恨你!”汪苗苗傻傻地站在門口,似乎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直念著,“我恨你,恨你……”
最後歇斯底里起來,抓著自己的頭髮吼:“容海你混蛋!你移情別戀,你朝秦暮楚,你個花心大蘿蔔……”
外面連連怒吼,裡面三個男人都似乎沒聽到。
陸潛一直不作聲,容瀾和容海在安排行程。
“一切照正常計劃。”容瀾冷冷的,一如八年前那尊修羅。
“明白。”容海言簡意賅。
“一切照常。蘇復的生死留給我。”容瀾面容陰鷙,地獄修羅尚有不及。
“明白。”容海面容不變,似乎心裡早就有此打算。
“今天到此為止。明天上午會很忙,下午好好睡上一覺,晚上行動。”容瀾似在命令。
容海頷首。
坐下,一手支下巴深思,另一手卻在揮開容海離開。可容海沒動。
“怎麼?”容瀾微微揚眉,深幽黑瞳無比銳利。
“容瀾。”容海似有不忍,但不說不快,“我覺得伯母如果清醒,寧願你不替她報仇。”
容瀾合眸,不語。
“我相信伯母寧願你和小北在北京再遇時的人生計劃是一起回杭州鄉下伴她終老。”容瀾不語,容海難以放下。
“別提那兩個字。”容瀾低語,隱含怒氣。
“她是個女人,是孩子母親,蘇復奪走孩子是我們沒保護好。”容海不忍,“小北的選擇是情理之中。”
猛然站起,容瀾幾乎掐緊容海的脖子:“容海,你再說一個字看看。”
“我的意思是……小北愛的是你,永遠不可能是雲皓天。”容海咳著,“容瀾你最近的表現……”
真說不上來了,容瀾會掐死他。咳著,可是沒打算掙扎,似乎真想讓他掐死。陸潛在一旁看著不好,死命地分開兩人:“容海你先離開。”
深呼吸,這才呼吸順暢:“如果你這次不來A市找洛仲秋報仇,也就不會面對中央重案組的交換條件。如果不和蘇復較勁,你和小北可以在北京幸福地活上一輩子。”
容瀾一拳打在容海下巴上,碰著嘴唇,容海很快嚐到唇間的血腥。黯然,和容瀾對視,似有意無意自言自語:“你痛苦,你所謂的雲少夫人未必痛快!我不相信你不懂小北的為人。”
容海走了。出門的時候還看到汪苗苗蹲在門口。只是哭。
容海沒有停,大步離開。
陸潛離開了。
容瀾平靜地坐著,陰鷙的面容似要命的閻王。良久,終於動了。緩緩舉起指尖,黑瞳停在那枚發出璀璨光芒的戒指上。驀地取下,隨手一扔,戒指飛出窗外,悄無聲息。
“容海你知道個屁!”他陰冷低咒。一雙手緊緊捂住邪魅俊臉。
聽不到任何聲音。
半晌,默默開啟手機,手機相簿裡面有一張照片,一個有著黑白分明眸子的女人正被頎長年輕笑盈盈的男人抱著,身上淺綠長裙襯得她雋永美麗。
她雋永得像個從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平靜得讓人想掐掉臉上的從容……
背景是夏威夷。
他閤眼,手指按住刪除。
第二天。星期天。
看上去一切正常。中午的時候,容瀾等幾個人居然匯合在北瀾。其中有喬天洪。
在北瀾大約半小時後,這幾個人才先後出來。兵分數路。
汪晴晴回家。容海和司徒清去了不知哪裡。喬天洪跑到茶樓去品茶。
容瀾反而打電話約蘇復下午見面。
似乎什麼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