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劈腿該偷偷地來,你呢,正大光明帶著出國玩。東方瀾,你混蛋!”她本來心態極好,只想回家靜一靜,想一想面前這團亂,好好安排自己的未來,這裡全部留給他們一對舊情人。可是他非得逼她發狂。
“當然要碰。”陸書鴻三個字很有刺激效果,東方瀾神情放冷,回頭關緊了門,當真要碰她。
她咬,她踹,她甚至罵,可是逃不脫被他擺平的命運。大白天的,他當真碰她。他還挺享受,在她體內狂肆衝擊時,一雙細長的眼靜靜地看著她的清雅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乎還有些珍惜,有些欣賞,還有些邪惡。他在她上方,似乎在鑑賞一張古董名畫。
“你是個魔鬼!”她說,屈辱而激動。
他不反對,只用那雙高深莫測的眼睨她,不放開。而且還想梅開二度。
喬小北終於哭了,不出聲,瞪著他眼淚一把一把的,回想起前天那個難得溫存的晚上,明明沒有性,可是覺得兩人離得好近,她甚至想到了白馬王子。可是如今,他居然在帶著別的女人出國住旅店贊大床,回來不知羞恥地來要她。真他媽混蛋呀!
“倔丫頭。”東方瀾似乎又說了這句。看著她哭得淚水嘩啦啦地倒是有點釋懷的樣子,瞄幾眼,終於還是放開她。
喬小北飛快穿好衣服,跳下床,離他遠遠的:“東方瀾,你別過來。”
“一起去看你弟弟。”他淡淡地吩咐,眉間有幾不可見的笑容。
“你不要去。”她堅持。她決定回去住上一個月,等弟弟上學再回來弄清這一團亂。他跟著她怎麼能思考,他不會讓她思考的。這男人,太臭了。臭男人!
“別鬧。”他說,“姐夫去看他,是他有面子。”說著起身拉她。
“我不要你去。”她地聲音變小了,躲閃著。有些憂傷,這個人為什麼從來不尊重她。就算是契約,也不能不把人當人。她只想過安靜日子呀!
可他手長,她再怎麼躲閃都在他的範圍內。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她又跳上床。在上面躲閃著。她的外套還沒穿,落地窗被他大開著,風大,好凍呀。
“乖一點。”他有些不耐煩了。
“別碰我。”討厭他的手。
“事情沒有你想的複雜。”他凝著她倔強地不肯伸手,有些煩。
“我明白。”她說,是不復雜,就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出國旅遊了,然後還睡了張舒服的法國床。睡就睡了,關鍵是他不該再來碰她。不能。她不是他,心裡滿是野草,她的心是純淨的,忍受不了太糟的東西。
“手給我。”他真的沒耐心等了,前進一步。
不給。他的手髒。她躲閃著,就是不合作。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淡雅全無,只有微微的蕭瑟和失望。他說她沒看錯人,可她明明就看錯了人。為什麼會認為他相親人數多就潔身自愛呢,真傻!這個男人不到處留情,並不是不花心,只是他本來無情。可惜她才明白。
“過來。”他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撲到床上去抓她。她閃不及,只得一側跑,前面是落地窗,只比地板高八寸。窗戶開著,她驚呼一聲,來不及抽回身子,瞬間從他面前消失。
“喬小北——”東方瀾眼眼睜睜地看著那抹粉綠掉出窗外,凌厲的聲音響在迎風小苑裡,一直傳到碧湖上空。
《東方集團豪門長媳失足骨折》,這是第二天偌大的新聞頭條。失足骨折,好一個失足骨折。那她的臉呢,要怎麼形容?
喬小北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想著心事。一臉的平靜,只是半邊臉被梅花枝條刮破了,正敷著藥。大大的紗布包著半張臉,有點難看,但醫生說了,可能不會留下疤痕。可能……她淡淡地笑了,她倒希望留著疤痕,這樣她說不定真能過平淡生活了。
好在弟弟在,喬子傑樣子敦厚,可心細,照顧姐姐不遺餘力。她感覺很好,讓弟弟趕跑了東方家所有的人。
可是東方瀾還在。他不在裡面,在醫院走廊那兒。
她誓死不見他。他說她是個倔丫頭,既然知道她倔,為什麼還要挑戰她的底線。不要以為她個性好不愛計較就覺得可以隨便怎麼樣。
令她驚異的是,說是不會再回A市的容海當天就趕了來,看著她在床上不能動,三十歲的大男人也落淚:“北北,我早該帶你走的,把你送給你父親,看他東方瀾還敢不敢去要。”
“容大哥,我這樣很好。”她說,輕輕地,愉快地,讓人覺得她確實很好。
摔得不輕不重,小腿開裂性骨折,離致命遠得很,只是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