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時候對自已說的那句‘伴君如伴虎’的話時什麼意思。
他忍不住想,若是再多來幾次這樣的,只怕他這心臟也早就被嚇死了。
男鬼進入,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倒也沒有多加勸祖。寒嶼甩了一陣,總算是冷靜了下來。而後他回頭,望著男鬼,開始笑,冷笑。
男鬼也望著他,冷冷地。
兩人就那樣冷冷地凝視彼此,看不出表情。
“扔夠了?”還是男鬼先打破平靜。
寒嶼沉默半響,道,“華研,我是不是做錯了。”
男鬼望著他了,靜靜地,半響,方才開口,“你後悔嗎?”
“我不。”寒嶼抬頭,望著他,道,“我從不後悔這樣做,我是為了我的國民才會這般做的。”
讓百姓陷入戰火,這邊是你的‘為國為民’?此刻的你和當年的寒楓又有何區別?”終究忍不住,男鬼冷笑嘲諷。
寒嶼一愣,而後他面色也冷了下來。
“我似乎,看錯了你。”男鬼悽然一笑,裡面含了說不盡地情緒。
當年,那人便說,寒嶼並非他想的那樣。他說,寒嶼為人,太深沉,太有心計。那時候,他不信,他知道男人命裡活不過百年,便強行修改了他的命盤,用自己的壽命開續男人的壽命。而男人命中,原本是不無後的,可是他也不顧那人的反對用盡自已餘生壽命,為他生下了孩子。最終,自已卻落得個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
可是,他卻從不為自已當初的選擇後悔。
可是,他只是覺得心涼,若是不期待,便不會如此刻這般心涼。
曾經所有的偽裝,所有虛化出來的幸福在這一刻都只剩下一層泡沫。
男人,原來所想要的,也不過是權利。
權利,當真可以改變一個人麼?權利,當真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如斯地步?
華研不知道,不明白,所以他望著男人,問,“權利,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
寒嶼望著他許久,卻不說話。就在男鬼以為他聽不見寒嶼的話的時侯卻聽見寒嶼低低開口,“你要得到權利魔杖。”
聽了這話,男鬼卻臉色一變。
權利魔杖居然是權利魔杖!那被無數人爭相搶奪,做夢也想要得到的權利魔杖。傳說,只有這大陸上最強大的人才有資格得到那權利魔枝。莫非男人野心盡然如些之大?
男鬼瞧著寒嶼,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此刻寒嶼的模樣是讓華研陌生的,他笑道,“若是得到權利魔杖,我便可以指揮天地間萬物,萬物皆在我手。那時候,你便就是真正的屬於我的了。”男人笑,像個瘋子。所以華研瞧著他的模樣也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這一刻,男人已站了起來,走到了華研面前,他睜著眼睛,和男鬼對視,“我知道,此刻你一定以為我是個瘋子。可是華研,為了你,我一定要得到權利魔杖。我要救活你,我一定要救活你。”
“別把我當做你野心的幌子。”
“我一直在想,有什麼法子可以讓你重新復活,可以改變你的命運?後來我終於知道了,只要得到權利魔杖,這一切就都可以實現了。所以,為了你,我也要得到那權利魔杖。”
“所以,你才會和蕭子玉合作,才會殺了寒楓和殷離,才會連卡修也不放過。才會……”男鬼氣急了,他忍不住氣喘的急了,而後就開始咳嗽,不停地咳嗽。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原本就是死人灰的蒼白,此刻更是無神的厲害。寒嶼瞧著,心倒是疼得厲害,忍不住上前想要抱著男鬼,卻被男鬼一把推開。
他瞪著男人,厲喝道,“別碰我。”
男人讓他覺得陌生,覺得可怕,也覺得痛苦。讓他想起那夢幻的被虛擬了的曾經,那些存在他記憶裡那幸福的過去。
寒嶼站著一臉痛苦。他眼瞧著男鬼從自己面前消失,卻無能為力。
那一刻,他痛恨,痛恨兩人不公平的命運。
他咬牙,暗付道,一定要得到權利魔杖。
男鬼心疼,他原本以為,人死了之後便不會心疼了,可是他心還是在疼,疼得那樣真實,彷彿要生生地從心裡分離開來。
他仰面望著天,望著天上那半輪明月,眼睛卻苦澀的厲害。若不是柳仲彥給他的那兩枚靈藥護著他的體魄,只怕他也早已被閻王殿的那些牙差抓了回去。可是,這些日子,他一日覺得不如一日,想必是柳仲彥給的那藥效已快要過去了。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想,自己一定要快快行動,他不能看著寒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