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傳來堅硬的觸感告訴姬無命,他還是小瞧了這些老牌強者的無恥,地缺居然在心口佩戴了個護心鏡。
擂臺規定不準動用武器,但身上的裝備並不算在裡面。
不過雖有護心鏡抵擋,但姬無命那掌上附著的內力隔著護心鏡也穿透到了地缺心臟。
兩人雙雙推開四五步,姬無命捂著右臂,面無表情的站著。
地缺不顧口中溢位的鮮血問道:“催心掌~公孫前輩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師”
姬無命答道。
地缺此時心中慶幸自己剛才及時收回掌力,沒把姬無命的右臂廢掉。
公孫烏龍當年掀起的第一波腥風血雨就是在江南地區,他那時還是剛入行的小『毛』賊,親眼目睹過公孫烏龍殺人的兇殘場面。要是把這位凶神的徒弟傷到,估計自己有九條命也不夠賠。
他並不知道公孫烏龍那自私的『性』格,闖『蕩』江湖被殺的徒弟他只會認為本事不足,丟了自己臉面被殺活該,光死在他自己手中的徒弟就不下一掌之數。
“既然如此,在下認輸,告辭。”
地缺毫不猶豫的走下了擂臺。
擂臺附近的眾人也聽到了地缺的問話,沒想到這相貌平平的小子居然是公孫烏龍的弟子,原本還抱著撿便宜心態的數人都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白展堂看到姬無命大出風頭,心中羨慕,對著白三娘問道:“娘,我報出你的名頭能不能把這些人震住。”
白三娘抬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說道:“你敢報出我的名字,你信不信一會你就會被一大幫六扇門的高手圍堵。
白展堂也知道老孃的黑歷史,訕笑了一聲,直接跑到天殘的擂臺上。
天殘在姬無命和地缺打鬥的時候,也是出手終結了一個同行(hang)好漢,不過這次並沒殺人。
在白展堂跳上擂臺後,他心中不由奇怪。又是一個二流境界的小年輕,現在江湖上天才這麼多麼。
“小子,先說說自己的來歷,省的我一會傷了你,被你師門尋仇。”
地下觀眾一片噓聲,沒想到被譽為江南四大賊王的高手會慫成這樣。
天殘和地缺能活到現在,就是依靠這份謹慎小心,從不招惹大人物。
“本人葵花派竊堂小卒——白玉湯,沒有師傅,這下你可以方心出手了吧。”
白展堂也報出自己行走江湖的藝名。
天殘心中暗罵:不要臉的小子,你當爺爺看不出你剛才來的方向那麼多葵花派高手麼,傷了你肯定要被你師兄弟車輪戰,老子還能全身走下擂臺麼。
這時他耳中響起了一聲渾厚的男音:“敢贏他,小心走不出這樹林。”
行走江湖多年的天殘知道這時絕頂高手才會的傳音入密,冷汗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心中感嘆起自己兄弟倆倒黴,地缺那邊剛遇到絕頂高手公孫烏龍的徒弟,自己這邊就被躲在暗處的絕頂高手威脅。不過一下不打就認輸,天殘也丟不起那人。
他伸出單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我們一招定勝負,你能接下我一腿,我就認輸。”
“好啊,來吧!”白展堂也擺出迎戰的姿勢。
天殘腳下用力,擂臺上的木板‘吱’的一聲碎裂開一道寬縫,借力一躍跳到半空,空中停留片刻就向著白展堂墜落下來。
白展堂還奇怪,半空中招式已經固定,就是初習武功的新人都能躲過,天殘這種老江湖怎麼會使出這樣的招式。
白展堂只是閃身稍避,擦著天殘的身子躲開了他這一腳,雙手趁機連點兩下。
“葵花點『穴』手”
隨著白展堂喊出招式,天殘僵立不動。
過了一會,天殘憑藉內力衝開『穴』道,拔出陷在地板上的右腿,一句話不說,默默的走下了擂臺。
後面挑戰白展堂的高手無一不是以可笑的方式收場,地下的觀眾也看出,這小子來頭大的驚人。這樣名目張膽的作弊,大賽主辦方的三位老江湖卻半眯著眼好像睡著一樣,當做沒看到。
半個時辰過後,姬無命,白展堂守擂結束,主辦方的人給他倆發了一個令牌,便讓他們離開了擂臺。
倒黴的天殘地缺以往還能打進決賽,這次連入圍都沒進去。
賊三手在天殘下來後問道:“老宋你怎麼回事,那小子明顯不是你對手,這樣放水傻子也能看出來吧!”
天殘沉悶的說道:“小黑我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