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還不知道他又逃過了一劫,還得了個響亮的名號,半個月的閉關療傷梳理暴漲的內力,他今天終於出關。
原本因橫煉關係有些躁動的氣息,此時已經完全收斂。
重見天日後,劉遷再次踏上了旅途,他距離目的地甘隴沙漠已經不遠了,全力趕路最多十來天就能到達。
越靠近沙漠越荒涼,越荒涼越炎熱,越炎熱越沒人煙。
劉遷上一次遇到客棧還是五天之前,幸虧他封閉了全身『毛』孔阻止了汗水的蒸發,即使這樣他帶的十個水囊已經空了七個。
駿馬腳下的土地已沙化的十分嚴重,一步一坑,邁步艱難。劉遷從馬上跳下來,掏出水囊抿了一口,溼潤了下乾燥的嘴唇,將剩餘的水都倒在葫蘆瓢餵給坐騎。
烈日橫空,萬里無雲。半空中一隻鷺鷹跟了劉遷很久,耐心的期待著下方的美餐。
又走了半天,他已經完全進入沙漠之中。灼熱的沙子烘烤著劉遷的腳底,周圍無一絲綠『色』,入口的空氣也帶著一股火熱的感覺。
上一世進沙漠的時候有車,有衛星導航,車上帶的物資也充沛,除了後來耗光油後走了一段沙路,其餘基本都是很輕鬆的在車上度過。
此時劉遷再度進入沙漠之後,站在一座沙丘之上,茫然四顧,眼中除了無垠蒼茫的黃沙,看不到其他景物。
抬頭看了下太陽辨別方位,按照劉遷在上一家客棧中得到的指示,進入沙漠之後朝著西南方走大概一天的路程後,會遇到這沙漠中第一個綠洲。
正要翻身上馬,準備繼續趕路之時,劉遷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他回頭一看,五匹駿馬向他賓士而來,馬上的乘客個個絲巾籠面,衣著充滿異域風情,是典型的本地沙民裝扮。
走近之後,劉遷才分辨出那是三男二女,馬匹之上都帶著武器,明顯不是一般人。
“籲”
幾人勒馬停在劉遷身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為首的女子掀開面紗,一根黝黑的粗辮在她脖子上繞了幾圈,臉上沒有中原女子的細嫩,卻稜角分明,透『露』出一股英氣,尤其她撲閃著的大眼睛,藍『色』的瞳孔,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
“閣下看著面生,是剛從中原而來嗎?”
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妖異的藍眼睛好奇的盯著劉遷問道。
“沒錯,不知幾位是什麼意思?”
劉遷點頭回應,手上已經『摸』到袖口的銀針。沙漠之中盜匪猖獗,不得不防。
“你不用驚慌,我們只是見你一人獨行容易在這沙漠『迷』路,才上前攀談。我們都是是前面綠源的居民,不是沙匪。”
女子看劉遷對他們充滿防備,爽朗的笑了一聲,開口解釋起來。
“小子別不識好歹,也就我家主人心善才會搭理你。不然等你自己走到綠源能剩下半條命就夠不錯了,晚上的沙狼可最喜歡你們這細皮嫩肉的中原人。”
女子旁邊的一個大漢看劉遷婆婆媽媽,十分不爽的用本地話罵了幾句,發現劉遷聽不懂,又換成官話。
“多謝幾位,在下時遷,初來貴地,請多關注。”
劉遷雙手抱拳,對著幾人說道。
“我叫姚飛螢,他們都是我的隨從,沙魯、火狼、平蠻還有我的侍女小舞。”
姚飛螢指著其餘四人介紹起來,劉遷對他們微笑點頭示意。
“流火飛螢,姚小姐好名字,那就煩請小姐帶路。”
劉遷見過幾人之後,恭維了一句,翻身上馬。
姚飛螢笑了笑,招手帶著四人向前賓士。
劉遷也拍馬衝出,跟了上去。
對這幾人的真是目的劉遷並不在意,都是二流境界,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劉遷都不畏懼。
而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沙漠,有個嚮導可比自己矇頭『亂』竄好。這幾人要是真有歹意,劉遷正好將他們擒下拷問一番。
時走時停,在這酷熱的環境中,劉遷的坐騎明顯不如姚飛螢幾人的坐騎適應沙漠的環境。
每次都要他們五人在前面等待休息一會,劉遷才能追趕上來。
烈日當中照耀,陽光在沙子的反『射』之下十分耀眼,已經到了沙漠裡最炎熱的時候。姚飛螢幾人在附近熟練的找到一塊巨石,牽馬在陰影處躲藏。
劉遷跟著他們的腳印趕來,也躲入巨石後面。
看到劉遷過來,原本用本地話商談著什麼的幾人也停口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