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正中蔡邵明下懷,趁著他空中無法移動,蔡邵明腳步變換瞬間轉他的背後,手中長劍疾刺孟靜雯後心。
在生死關頭孟靜雯也不再隱藏,手中的寶劍橫在身後,做蘇秦背劍之姿,左手縮在袖中。
待到蔡邵明的奪命連環三仙劍最後一劍臨身之際,他好像身後長眼睛一樣,猛一轉身,橫在背後的長劍抽回身前,勉強將刺到心口的一劍撥到肩頭。
還沒等蔡邵明拔劍再刺,他視線中就見孟靜雯左袖絲絲碎裂,『露』出他左手握著的一把奇異的短刀,黑『色』的刀光如一道閃電,裂破長空,怒斬而出。
其疾如風,其勢如火。
看著那道淒厲的刀光,蔡邵明心中警兆大起,下意識抽出刺在孟靜雯肩頭的長劍向後退去,同時將劍攔在了身前。
‘叮’
金鐵交鳴,火花飛濺。
黑『色』短刀狂暴的勁力陡然迸發,直接將蔡邵明攔截的長劍斬斷。
下一刻,刀鋒輕輕劃過一道弧線,蔡邵明的咽喉出現了一絲血線。
‘噗’
鮮血噴濺,蔡邵明的眼中還帶著幾分驚愕,好似不相信自己就如此輕易的死了。他是開派老祖的後人,劍宗的繼承者,一個小小的掌門弟子怎麼敢殺他。
但這都是過眼雲煙,他已經死了,隨著他屍體重重的倒在地上,劍宗長老的疾呼聲,周圍江湖看客的叫好聲,他都聽不到了。
“嶽松濤,你的好徒弟敢殺老祖後人,欺師滅祖之輩,罪該萬死。”
高善臨‘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蔡邵明還在噴湧鮮血的屍體讓他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對嶽松濤質問起來。
“呵呵,高長老這話說的好笑,難道只准你劍宗的弟子殺人,就不准我氣宗弟子反擊麼?試劍臺上,生死毋論,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說話不算數,這就是你們劍宗的風格?。”
嶽松濤看著單膝跪地的孟靜雯心中有些遺憾,蔡邵明的奪命連環三仙劍都殺不死他,還真是隱藏的夠深。
不過也無所謂了,殺了老祖後人,就算他能在華山待下去,也不可能對他兒子當選掌門再產生威脅。
“華山斗劍,你弟子用刀法殺人,還是他派招式。你必須給我個交代,否則就開戰吧!”
高善臨這個說法也對,孟靜雯那一刀雖然他們不認識,但華山刀法就那麼兩套,根本沒有這招。
“我的弟子自有我來處置,不過他確實學了別派武功,這點我會親自調查。要是他真是別派內『奸』,我定然不會放過他。”
嶽松濤說了個人模稜兩可的答案,是內『奸』就懲處,那要不是內『奸』,殘殺老祖後人這事自然就過去了。
孟靜雯的底細劍宗的人不瞭解,他還能不瞭解麼!從小拜入華山,家中五代都和江湖中人扯不上關係,怎麼可能是內『奸』,不然自己也不會容忍他這麼多年。
少林智清大師不忍這麼優秀一位江湖後輩被冤枉,開口為孟靜雯解釋起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剛才孟施主那一刀有個說法叫‘黃泉相見’,乃是昔日東瀛柳生一派的獨門藏刀之術,刀藏於袖中,一刀斬出,匯聚全身之力,威勢無量。
那刀便是地獄之門,刀出之後便無一點反抗之力,不是敵死就是我亡。整個刀法十分的簡單,關鍵再於調動全身之力,在一瞬間斬出至強一刀。
距離上一次柳生家來中原交流武道已經有五十年了,孟施主應該是偶然得到了這一殘招,而後憑藉自己的悟『性』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習成,真是難能可貴。”
智清大師的話非但沒讓高善臨揭過蔡邵明的死,反而更變本加厲的指責起嶽松濤。
“教導的弟子學習番邦武功,還在華山斗劍上使出,從這點看你這掌門做的就十分失職。今日你必須將這兇手交出,以祭邵明的在天之靈。”
“我們華山內部的事情稍後再談,現在是華山斗劍,最後一場你們劍宗打是不打,不要耽誤江湖同道的時間。”
嶽松濤拿起自己的佩劍站了起來,劍宗的三位長老他都知根知底,不論誰上他都不怕。
“打就打,我來陪你過招,看看你這金龍劍法有什麼長進。”
高善臨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就算是打不過嶽松濤,也不能直接認輸。輸人不輸陣,雖然按照他們的計劃根本不用第三場就能贏得這次華山斗劍。
但出現了這樣的變故,怎麼也要將最後一場打完。不然丟的不止是劍宗的面子,更是讓整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