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忙拉了拉沈澈,沈澈還不明白,皺眉思索道:“父親,可是孩兒犯了什麼錯?”
噗……沈二你才是能拿奧斯卡的主兒。
不過,這貨怎麼敢公然忤逆沈月麒,為了她?
沈月麒氣得哆嗦,若不是沈齊山看著,只怕早一腳踹過去了。
王夫人見狀道:“你們先跪下。”
何雅本就極為留意她的一舉一動,此時更覺迷茫,不知是否因為心裡面有了猜疑,王夫人這句正常的維護丈夫的話,她聽起來就是覺得不對味。
甚至想,如果自己是王夫人。那麼首先做的應該是勸丈夫息怒,而不是忙著給孩子定罪……定罪?
沈澈這次沒詞了,老實跪下。何雅也跪在眾人面前。
“不求你為沈家長臉,只求你安安生生度日。你瞧瞧你都惹了些什麼!”沈月麒一時氣憤,忘了沈齊山和李氏都在,直接開罵,明罵沈澈,實罵何雅。
已經領教過沈月麒尖酸刻薄之語的何雅覺得這力度著實不夠,但周邊看客顯然都很滿意。
何雅垂著頭,看不到沈齊山和李氏的表情,想來應該是大快人心吧。無妨,她要的也不是沈家,而是沈澈一個人。
“孩兒知錯了,以後叫他們不要到家裡來便是。”沈澈道。
何雅想要,耳邊傳來倒吸氣聲,沈月麒怒不可遏:“混賬東西,你還想有下次,那鋪子馬上給我封了!”
王夫人連忙拉住她,幸好此處都是沈家嫡親,這丟人也就丟到自家了。
“老爺息怒。鋪子是娘給澈兒的,澈兒已經分出去了,現在他們都指望著這鋪子呢。怎麼能封?”
沈月麟、錢氏沉默不語,這本是長房的事兒,不過因母親偏頗給了沈澈這間鋪子,他們心裡頭多少有些不舒服,自家也有哥兒,哪個不比沈澈機靈,連沈澈都得了這麼一間好鋪子,那老夫人私下底又貼給了長房多少東西?他們在這兒,就要看看老夫人有個什麼樣的說法。
何雅還覺得王夫人總算幫他們說了句話。沈月麒的話叫她猛然驚醒。
“不能封?是他們的?好,那就滾出沈家。都分家了,還賴在家裡做什麼!”
不止何雅一驚。錢氏也一驚:真好,說出分家,那老夫人貼補的就不是沈家長房了,大哥大嫂真是好打算。
何雅還沒想到兩房爭鬥上,只覺得在沈澈春試之前最好是賴在沈家,受點氣,嚎兩聲算什麼,職業精神吶!
餘光注意著身側的沈澈他嘴一抿,似做了什麼決定,忙搶先一步揉眼哀聲道:“爹、娘,是媳婦兒糊塗,求爹孃原諒,讓我們能侍奉左右!”
真是個會說話的,錢氏冷笑,但王氏為了撇乾淨,豈會手下留情?
果聽王夫人道:“既已分家,當遵守諾言,出爾反爾,莫非你們還嫌給沈家門楣上抹的黑少?”
沈嬌等還未揣測到父母的心思,但覺聽大伯母說話暢快無比,冷眼瞧著地上可憐巴巴的兩人。
沈澈看著何雅,何雅望著沈澈。
一個說:怎麼破?該你上了!
一個說:能說的都說了,我哪還有別的招?要不咱搬出去……
何雅眼裡射出兩把刀子,沈澈禁不住往前一撲,順勢抱住了李氏的大腿:“奶奶,是澈兒的錯,壞了您老人家的壽宴,壞了您老人家的好心情……嗚嗚……”
沈澈伏在李氏腿上哭得傷心,李氏忍不住抬起手來,摸著他腦袋,嘆道:“傻孩子,你哪有什麼錯,奶奶看得分明,喬戴也給奶奶說的明白,是事兒都趕一塊了。”
聽李氏這麼說,王夫人眼底滑過微不可察的光。
錢氏也燃起了希望。
不過後面的變故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
一直沒有發話的沈齊山咳了一下,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專注地聽著。
這才是沈家的大家長,他要是攆他們出去,可真是沒招了。
“誰……剛說分家了?”
沒人回答,分家這事兒沈月麒、王夫人做的主,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何雅把沈家給賣空,都填去救何世平那個老混蛋,按理說,這事兒必需沈齊山做主,但沈齊山當時不在,李氏早將家裡大權交給王夫人,略微說了兩句,見沒有效果,何雅折騰的又太厲害,就沒再攔著。
沈齊山又問了遍:“誰分出去了?”
何雅心頭突然冒出一線亮光,跪在地上道:“回祖父大人,大半年前,我們出去了。”
沈齊山道:“那你們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