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長長一聲出氣,若不是太困,何雅都要笑死過去,聽得屋裡悉悉索索一陣聲響,最後燈一滅,一個人爬上床來,揪住被角卻是不動了。
何雅悄然鬆了鬆手,人立即鑽了進來,卻也不敢碰她,兩人隔著一條縫兒就那麼躺著睡了。
何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在凌晨四點鐘的時候被鬧鐘驚醒,穿衣,洗漱,大冷的冬天騎上腳踏車狂奔,搓著凍僵的手趕往教室,她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的,到了門口,才發現那還有一個男生。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會比你更勤奮,哪怕你是學霸,也過得並不輕鬆,但是那埋藏在血液裡的拼搏卻令人覺得一切都充滿了意義。
小老虎在笑。
頂著熊貓眼的暖爐無法動彈,那麼大一條縫兒他還是無處可逃,越逃纏得越緊,此時這夢笑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同於他見過的任何一個笑,只是唇角淺淺勾起,卻像含了萬朵花蕾,無端讓他想起那些為數不多的陽光日子,乾淨到像那一片蔚藍的晴空。
“沈……澈?”
沒有防備眼底的人突然睜開,初睜的眼睛和唇角的笑一樣乾淨,只不過,片刻之後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是……算計。
如果上天一定要她再拼搏一次,手中可用的僅有這塊朽木,為何她不能化腐朽為神奇?沒有人是廢材,只要善加利用,放在合適的位置,那麼這塊被沈家拋棄掉的朽木,就在她手裡大放異彩吧。
廢材說:姑娘你真多想了,麻煩你先睜大眼睛看看誰是廢材,就憑你那二百五的眼神,你是怎麼把我也看成了另外一個二百五?
沈澈如何琢磨,也想不到何雅心裡是這麼想的,何雅怎麼琢磨,也沒想到昨夜那番試探得出的不過是一個更錯的結論。在她看來,沈澈已經全部身心都向她投降了,以後她只需帶領沈澈組隊打怪,讓沈澈充當前鋒,自己坐鎮幕後,共同向大周朝首輔之位發起衝擊就行了。
所以,自己這輩子能不能再度吃香的喝辣的,有一小半兒也都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嗯……也不是天生就笨,只是後天撞了一下腦子,長得還行,那麼可能也不會影響後代的智商,所以……早不用,晚不用,小鮮肉快到姐的碗裡來吧!
一個大大的笑,沈澈突然覺得小老虎和昨夜又不一樣了!
錯覺!同樣地不要臉,一個翻身直接爬到了他身上,兩隻手還極其**地扯開他的裡衣,掐準那嫣紅的凸點便捏,他除了凍得打了一個哆嗦之外,全身上下更像是被點著了一樣。
如果沈澈在現代,肯定知道“冰火兩重天”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過他很快也就知道了,小老虎光捏不夠,直接上了嘴,上了嘴還不夠,還如同嬰兒般裹了起來。
我-不-是-你-的-奶-媽!
何雅只將沈澈的發燙通紅看做羞赧,乖乖,沈澈可是個極品,二十二跟自己還是頭一回,那沈墨就不一定了……幸好,幸好,沈家沒人關注沈澈這大齡青年的生理需求。
當然這只是何雅無限的腦補,至於真實情況,那得問沈澈本人,從沈澈緊閉的雙眼,微微抖動的睫毛,作者大人看出來了,沈澈不但相當生疏,且對這事兒還有一種本能抗拒,除了微有潔癖之外,這還是一個禁-欲-系男主!
什麼是禁慾系?
簡單來說吧,就是你想要的時候,他顧左言他;你還想要的時候,他皺起眉頭;你一定要要的時候,他會拿起一本曆法,從頭翻到尾,然後指著明晃晃的太陽道:“月虧,不適合同房。”
沈澈想說月虧沒來得及,感覺到他有話要說,小老虎直接拿嘴給堵上了。
禁-欲-系?直接給你**成欲-望-系!
姐的手也很修長,姐的手也很靈活,姐的手也會從上而下,姐的手更會突破層層阻礙,在叢林中動一動便能建一座高塔!
有本事你把高塔從中央折成兩半兒啊,你折了我就放過你。
沈澈終於吸入了一縷新鮮的空氣,從未覺得冬天的空氣如此舒暢過,然還未來得及吸第二口,差點嗷一聲叫出來。
被啃得太狠了,真有可能會乳腺增生。
“娘子……你不是來葵水了麼?”再不出言阻攔,萬一血崩,他怕他控制不住。
“哦……是哦!”何雅深思,此時萬一有了孩子也不行啊,拿什麼養啊!
看著小鮮肉烏黑水潤的眼睛,何雅頗有悻悻之感,沈澈心裡哀呼,一頭老虎蹲在身上沉思怎麼看怎麼詭異。
“那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