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何雅得意洋洋風風光光進了沈家門,入了紅彤彤的洞房,連新婚之夜除了開始有點疼之外總體感覺還是不錯的,兩個人甚至纏綿了不止一次,直到次日清晨,何雅發現她的丈夫不是沈墨,而是一個和沈墨長得極為相像的人!
就是眼前這個傻不拉幾的,沈澈——沈墨的同胞弟弟。
沈家沒抗旨,聖旨上只書“沈齊山之孫”,沈家大大方方撿了這個漏子,塞了一個小時候磕壞過頭,整天只知道呵呵呵呵傻笑個不停的笨蛋給何雅。其實客觀來說,沈澈也不是傻子,只是不精氣,沒靈氣,就算和正常人相比反應也慢了半拍,更別說和玉樹臨風般的沈墨一比了。
比如剛才那一巴掌,是正常人能幹得出來的麼?就算是她先開口要求的,但傻子也能看出她已經沒那個意思了吧。何雅收回思緒,她已經再度被沈澈給扶了起來,透過兩人貼著的半邊身子,她能感覺到沈澈在微微發抖。他肯定是在害怕,何雅手一抬,想拍拍他的肩膀,沈澈身子突然抖得更厲害了。
何雅放棄了安撫沈澈的想法,改為端起那一碗麥子熬成的粥,沈澈也漸漸恢復正常,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何雅喝粥。
“你就不會弄點肉來吃麼?”何雅皺眉,好像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是麥子粥了。
“那個……錢已經不多了,玉硯和肉圓子後天才能回來送錢。”沈澈似乎極難為情地道。
自從三個月前,他們被沈家趕出來後,每況日下,除了這進只能住不能賣的四合院外,兩個人僅剩的錢怕就只有擱在桌上的這十幾文了。
那沈澈還都掏給她,讓她去買酒喝,何雅心裡不是沒有感動,但對方是個傻乎乎的二缺,這感動也稍閃即逝。後來她還在記恨老爹明知沈家坑了自己,卻還將自己給趕了回去,結果沒過多久,何家便被抄家了,上下百餘口悉數充為官奴,何世平和何綱父子倆發配西南邊疆。
何雅將嫁妝悉數變賣打點上下,也沒能改變事實。沈家本就膈應她,何世平又倒臺了,沈澈又是個能藏著絕不拿出來的丟人東西,索性以分家為名將他們直接給趕了出來。
這幾個月,何雅過得混混沌沌,大部分時間都是喝得醉熏熏的回來,昨夜回來的稍微晚點兒,走到衚衕口上迎面竄出個黑影來,照著她頭上來了一下,要不是沈澈及時發現她,估計要凍死在外面了。
許是差點喪命,何雅早上醒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這麼過下去了,不就是**生涯沒有了麼?上輩子什麼辛苦沒嘗過,她不是還有兩隻手麼,這樣傷心下去財神爺都要被自己晦氣走了,況且何家這一劫雖然提前來了,但父親和哥哥不都還活著麼?
沈澈說完之後,半響沒聽見何雅回話,一抬頭見何雅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心裡立即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莫非她想起來了誰敲得她的頭?
“哦,你腳好了麼?”何雅聽到沈澈喚她,回過神來,將視線落在沈澈右腳上。
月餘前便沒錢了,何雅便命沈澈帶著玉硯去磚窯燒磚,肉圓子去繡房做工掙錢,沈澈只去了一日便倒黴的被磚石砸傷腳踝,只好留在家裡養傷,順便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比如給她簡單弄點吃的什麼的。
幸好是個二傻,否則這個時代的男人哪能忍受她這樣的妻子?何雅心裡這樣想著,臉上表情卻極坦然,抬頭一看,果然因為她的關心,沈澈十六顆大白牙又露出來。
212 真是可愛
他自己也不知為何又道:“你或許憎惡她的隱瞞,但這豈非也是對你的信任。”
信他終究會挺過去,還是信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原諒她?
事已至此,藍景明又道:“周揚被下了九月秋而不自知,不但自己病入膏肓,還將九月秋蔓延起來,那時阿雅便將九月秋同解毒方子差玉狸給司馬瑜送去。後來阿雅被明王尋到,擄走之際來不及留下訊號,那時又知明王在製出了更為厲害的伊莉莎,因伊莉莎之故,阿雅不得不留下同明王周旋……”
這個過程,並非司馬雅親口說與藍景明,卻是藍景明根據線索推斷而來,不過卻基本和司馬雅的經歷相同。
藍景明最終能尋到司馬雅,又將端帝救走,對司馬雅的用心,由此可見一斑。
“明王不但有伊莉莎,還有上千支火藥槍,那種火藥槍你也見到了,根本不是我們能抵抗的。”他見沈澈眼中有黯然,不由語調一轉:“不過阿雅有法子能讓那些火藥槍都變成啞槍,此時,蕭文良在秦關率領剩下的十八萬大軍與司馬瑜墨門的上千名精英弟子都在等著阿雅的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