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胖大丫環用嘴咬住了!
“可愛!”清越之音從那擊鼓之人口中發出,烏木風這才看向場中,原來這人是個女子。
可愛傲然而立,有如一個王者,而烏木鷹,倒在一片猩紅的血液之上。已經沒了生機。
犬鬥已經結束,然面對可愛凜然之勢,無人敢上前將它引出。何雅也有些擔心,又輕拍了一聲皮鼓,可愛將頭轉向何雅,慢慢走到鬥場邊緣,嚇得圍在那裡的人立即後退,正好空出一塊地方來,它用力一躍,驚呼聲中徐徐走至何雅身邊,走過去用腦袋蹭了蹭何雅的腿。
何雅鬆了口氣。來不及檢查可愛的傷口,猛聽有人大聲道:“藍景明。你竟違反規矩干擾犬鬥,這局不算!”
藍景明正在高興。一看是曹昆,當即罵道:“王八犢子,本侯爺違反哪條規矩了?”
烏木風的眼睛只盯著何雅。
曹昆被藍景明一罵,血直往頭上湧,還未罵回去,外面突然跑進了一個人,口中大呼:“侯爺不好了,外面被人包圍了!”
曹昆大怒,誰敢包圍他的宅子,眼睛長到屁股上去了。
烏木風那邊有人極快地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腳底下的女子聽到後大吃一驚,忙抓住烏木風的袍子:“求爺帶了奴家走……”
烏木風陰陰看了她一眼,卻並不對她說話,只道:“放火擾亂視線,從密道走!”
霎時間,四面煙霧頓起,烏木風一腳將那女子踢昏了過去,眼睛卻轉向何雅的方向:“把那個女人帶走。”
下屬略有遲疑,卻道:“請王子先行離去,我這就帶人擄了人來。”
烏木風道:“要活口。”說罷由人引著捂著口鼻閃入煙霧之中了。
此時火勢愈大,中間還有濃重的桐油氣味兒,到處一片混亂,藍景明護著何雅摸索著往門口退去,突然一人從煙霧中竄出,見了藍景明急道:“大爺救命,二爺還在裡面!”
說的是藍文簡,藍景明眼一眯,只作沒聽到,那人撲通抱住藍景明的腿:“大爺,二爺出來的時候留了書說是來尋大爺的。”
賤人生的賤種!
何雅聽得明白,對藍景明道:“你快去吧,我外面等你。”
藍景明不再遲疑,留了一半人護全何雅,自己帶了一半人跟著那人鑽入煙霧之中。
何雅見除了肉圓子外還有十餘人,略感放心,只是不知外面是什麼情況,如今看來,這淌水太混了,她心裡其實隱隱有些擔憂,這情況和上次如出一轍,莫非仍是暗使?
她心中警惕,只在人的掩護中向大門退去,突然間竄出幾條黑影,護衛上前迎擊,可愛和肉圓子也遭到攻擊。
“小心——”肉圓子話音未落,何雅只覺腦後一陣劇痛,接著整個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三司出動,沈澈便向何雅處奔來,卻未曾料到有人放火,登時到處濃煙滾滾,一片哭爹喊娘,這等混亂沈澈所料不及,等到了何雅處哪還有人?
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又尋了一圈,也未見她,此時有人尋到沈澈,沈澈聽完劍眉倒豎,恨道:“給我追!”
韃靼的蠻子,好大的狗膽,敢動他的人!
君悅賭坊
鐵皮大門驟然被人撞開,睡眼惺忪的老闆娘扭著腰走了出來,剛想使出慣常的伎倆,卻被眼前黑壓壓的幾百人給嚇住了。
黑夜裡,這些人整裝而立,個個手上都是明晃晃的弓箭。
“爺……”老闆娘不知道該招呼哪個。
一隻鐵手瞬間捏住了她的脖子,老闆娘腳蹬在半空,手卻拼命地指向門內。待被丟在地上,老闆娘不顧一切地嚎道:“前腳剛走,還來得及追上,求大人饒命——”
望著那數百人眨眼間穿過那出城的密道,老闆娘癱坐在地上,這一萬兩銀子,沒命消受了。
馬車疾馳在土路之上,再往北走,便到了碧水河,只要能上船,便能帶了這女人走,此行已經暴露,不過有這番收穫倒也不錯。烏木風兩手在何雅臉上用力揉捏,不多時,漸漸顯出的一張臉叫烏木風吃驚了。
好一張叫人驚豔的臉!就算他在盛京呆過這麼久,也未見過這等美人兒,還是個深藏不漏的,藍景明這個廢物真是豔福不淺。
他向來不隱藏自己的**,視線順著何雅的臉往下,到了女子特有的曲線之上,卻見平平一片,心裡有些疑惑,眼珠一轉,便向那處摸去。
只是手未觸及衣裳,後腦的車壁上“嗡——”的一聲巨響,是箭釘在了馬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