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一面擦著一面道:“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既知道我有多委屈,以後就得對我好點兒。”
何雅瞪她一眼:“說呀!”
這……莫非是想聽他說些甜言蜜語,沈澈耳朵根子有些熱,眼珠一轉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本大爺就不幸栽在你這兒了!”
他原本以為何雅要氣笑,哪知見她眼睛一眨,竟然又想哭的樣子,慌得把剛才那點子羞赧一下忘了,扶住她肩膀道:“逗你呢!本大爺……我……就是喜歡你!這還需要什麼理由麼?”
話說完沈澈覺得自己心裡在發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即使她曾經對他施以援手,但他亦同她一般並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他一向是個極為冷靜的人,卻不知什麼時候漸漸被這情絲縛住,關鍵的是,吐絲的還不是她,是他自個兒,連帶這細細探尋,他都覺得回想一點臉都更燙一些,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何雅淚止在眼眶裡,因為哭過,眼底看起來都有些鮮紅,此時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似乎想看透他的內心,這樣的眼睛……沈澈慢慢閉上眼,卻一點不差地觸碰到那微腫的嘴唇,碰了又碰,那嘴兒就張開了,不知誰先動作,他的舌便和她的膠合在一起。
沒成親前,他也是看過小人書的,而且他經手審訊無數大案,印象深刻的是審過一件團伙案子,乃是將一些男子從小培養,最後男扮女裝,扮作繡娘去那大家裡面,勾引那未出閣或者寡居的女子,其間那些手段,和看小人書的時候,他只覺得噁心,比如這口舌的觸碰……如今要他說,卻是四個字——甘之如飴。
“有完沒完了?”何雅終得一口氣,推開他掩上前襟,沈澈一捻指尖,上面似乎要有乳白的奶液,他臉上倒是坦然地微微一笑:“雅雅,等你身子好了再說,我不急。”
急也不行!何雅偷瞄了一眼他下裳,即使衣裳寬大,也隱隱可見支起的痕跡,而且,方才自己也情不自禁摸了兩下,唉……剁手!
“你做好了,我有正事給你說。”何雅正了正身子,別老那麼看著她好嗎?好像沒吃飽似的!
壓根就沒吃!沈澈回她一個委屈的眼神,卻是往後退了退身子,擺出一幅洗耳恭聽的神情。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蔣懷風什麼關係嗎?”何雅直接甩出炸彈。
沈澈神情肅穆:“雅雅,我說過了,只要你和孩子在我身邊,過去的事兒我都不會介意的。”
充其量不過是過去有一段兒,爺還不想聽了,省得擱心裡不舒服!
這貨……還挺一本正經的,那眼珠子幹嘛閃啊閃的。
“你不想知道我也得說,搞得我和他像是有一腿似的。”何雅道。
有一腿?很新鮮的說法。沈澈理解能力很強,看她那麼想說,也沒再製止,將情報全完掌握在手中更好。
“去拿紙和筆過來。”何雅見他表情就知道他很期待。
紙和筆很快取來,何雅先讓沈澈畫一張成帝的肖像,為什麼讓沈澈畫,一是她手沒力氣,二是她那點簡筆畫的功底是在是沒法和沈澈相提並論。第二點是最重要的,何雅見過沈澈的潑墨山水圖,那個蓬勃大氣,她看來就覺得自己的連個小雞崽都算不上。
何雅坐在床上,沈澈就在屋裡圓桌上磨墨開畫,只聽筆落在紙上刷刷刷的聲音,不過盞茶功夫,沈澈張口一吹,往何雅面前一送,何雅簡直要拍案叫絕,雖然只有黑白兩色,那畫中成帝的眼珠子就像活活看著她一樣。
“好,再畫一張蔣懷風的。”
沈澈不樂意了,你揹著我畫就算了,還讓我畫,莫非畫完還要讓我掛起來,他想到之前答應何雅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著實有點後悔。
“快點,磨磨蹭蹭的像個男人麼?你都答應過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何雅抿著唇催促他。
沈澈撿起毛筆,以烏龜的速度開始磨墨,其間回望何雅七次,最後無奈落筆,何雅還在那兒喊:“你怎麼像是掏糞池一樣,趕緊的,把他眼睛畫好點兒!”
苦逼的沈大人想到小芳小華兄妹倆,忍了,努力把腦海中蔣懷風醜惡的形象勾勒出來,但蔣懷風好像從來沒在人前面發怒過,所以沈大人只能自行想象一下,不過畫著畫著,沈大人突然發現了什麼。
何雅見他開始百般不情願,後面速度倒是越來越快,懷疑他莫非是已經想到了。
等到何雅看見那畫,差點要嘔出來,好好一個蔣懷風,竟被沈澈畫作了一個七旬老翁,還拄著柺棍。
“怎麼樣?比你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