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怎麼突然不著急把你家人給弄回來了。”
貼著他的身子很細微的動了下,接著何雅探起半個身子,接著透過窗子的餘光打量沈澈的眉眼,突然覺得自己很倒黴。
還有什麼比發現萌蠢的老公搖身一變成為超級智梟更可怕的?
“以前我哥做錦衣衛的時候,他對我說劉尚書最怕老婆,但又喜歡逛窯子,所以經常藏私房錢,他書房裡書架上第二拍第五本書是給掏空了的,裡面藏有一錠金子,你知不知道我把錢放哪?”
“一半放在通泰錢莊裡,剩下一半的一半藏在家裡床頭下面的地磚下,還有一半的一半換做銀票放在櫃子裡那條繡有荷花的肚兜裡,對嗎?”
“你……”何雅眼睛睜大,看著沈澈睜開眼睛,笑意盎然地看著她。
“我……”
她說不出話來,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感覺一點也不美妙。但沈澈的笑也很凝固,這就是兩個人生氣的前奏。
把嘴巴扯大:“我爹和我哥還在受罪,你要真對我好,就早點把他們給弄回來,謝謝。“(未完待續)
088 前塵
“何春花!”
“他咬我!”肉圓子舉著手掌,手心兩個大大的牙印子,又補充了一句:“主僕兩人都是屬狗的!”
沈澈陡然喊:“啊……疼!”
何雅汗要滴下來:“哪疼?何春花,你給我出去,罰你晚上不準吃飯!餓死你!”
肉圓子聽懂了,不準吃飯可以吃肉啊!喜滋滋地出去了。
沈澈鼻孔往外出氣兒,表示很不滿,何雅笑道:“別這麼小氣,來,為了補償你的鴿子,我今天給你講個關於肉的話本子。”
從何雅第一次要賣話本子掙錢開始,沈澈從何雅那兒聽過的話本子就沒有重複過的,受傷這些日子以來,為了打發他的無聊,何雅幾乎一連一個講,沈澈很高興,玉硯揪了揪耳朵,見沈澈沒攆他,自發賴皮不走了。
何雅這些話本子,內容不入流不說,情節荒誕不說,但就是吸著人想讓人聽下去,偶爾聽得他面紅耳赤的,沈澈倒是掃過來一個眼神,說他是心中有坨屎,眼裡就有一坨屎。
總歸是想聽的,尤其今天要講“肉”,玉硯早領悟到此肉非彼肉也。
但今天的肉也太嚇人了,玉硯聽得再也不想吃肉了,表示強烈抗議:“夫人你這肯定是瞎編的,嚇唬小孩兒的!”
何雅道;“我就說你要沒膽子就別聽,我今天講的都是真事兒。”
沈澈沉默半響道;“從我掌管暗使三司以來,經歷大小無數案件,從未聽過如此駭人之事。”
何雅心道我說的又不是你們這裡的,卻聽玉硯憤憤道:“夫人您這不就是不想讓老爺追究肉圓子偷烤鴿子麼?犯不著還要編這麼一個故事,人心哪有這麼險惡?”
何雅道:“人心不險惡?玉硯你非要跟我犟是吧,我今天就給你將一個我親身經歷過的。”
玉硯屏了氣。見何雅真有些生氣了,何雅想了想,慢慢講道:“你們也知道。我惡名遠揚,其實主要是因為我不喜歡循規蹈矩地屋裡待著。女子生來也應有與男子同樣的權利,所以那一年,有個戲班子到我們家來後,走的時候,我就偷偷地跟著溜出去了。因為我聽他們說要去大黑山採一種極為罕見的血蘭花……”
何雅把前世的事情改頭換面套在了裡面,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竟被玉硯激得回憶起來,這感覺就像是拂去玻璃上的一層土。斑駁卻依然觸目驚心。
沈澈和玉硯聽得專注,不想何雅有這樣的魄力和經歷。
“他們並不知我的身份,但並不影響我和那班主還有其中的一個姑娘漸漸成為好朋友,我們無話不談,歷經辛苦,終於在一處懸崖找到了那血蘭……”何雅眼神中有什麼在漂浮,當時承接的那個專案正是去尋找一種珍貴的抗癌藥物,採回樣本之後,如果組培成功,將有可能大規模治治癒血癌;但這種藥物也被某知名生化公司控制。他們希望的是能將這種植物資源壟斷,獨佔市場,至於那些患者的死活。拿錢來換。分歧由此展開,何雅唇角露出一抹慘白的笑容:“最終我被推下懸崖,卻在最後一刻拽住了一個人。”
“你拽住了誰?”沈澈問。
玉硯緊張的不能呼吸。
“我拽住了那個姑娘,是本能,然後我們一同墜入雪海里,她死了,被我砸死的……”
夫人您這個故事太逼真了……玉硯覺得手心發汗。
沈澈看著何雅的眼睛,總感覺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