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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立刻哦了一聲,視線有些不豫地轉向左天遠。

左天遠全身一震,再也邁不動一步。他僵立著,好半天轉過身來盯著方從容。

“你說什麼?再……再說一遍!”

方從容皺皺眉,冷笑:“小樣,能聽懂日文很了不起嗎?”

“你說,淺淺流產……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從椅子上摔下來?”

“現在還好意思做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她在醫院的時候你在哪裡?裝模作樣,噁心人!”

她說話聲音有點大,注重禮節的老鬼子拉拉自己老婆,方從容點點頭,和老公一起轉身離開:“真倒黴,怎麼和這種人在一間館健身……”

左天遠飛快擋住他們倆:“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你不是挺會打人的嗎?反正她就是不把孩子摔掉,也會被你打掉的,還有什麼好說!”

“可是她……”左天遠的兩隻手緊緊握起,“她告訴我,孩子是她……到醫院做掉的……”

方從容一呃:“怎麼淺淺……”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

方從容警惕地看著左天遠,旁邊老鬼子中文不很通透,似懂非懂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左天遠咬咬牙:“請你告訴我!”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這個城市每年春夏之交的梅雨總是讓人心情煩亂,蘇淺淺寧可冷,也希望有陽光。

人活著就是被一種冥冥中的力量不斷鞭策前進,你走慢了,它就推你,走快了,又會有一雙無形的手臂牽拖住你。蘇淺淺覺得,年紀大了,自己就變得有點唯心,很多事情看得越清楚,越是沒辦法解釋,只好給那些既定的、未定的結局統統找一個縹緲的原因,好象這樣就可以把自己身上的擔子放下來一些,繼續前進的時候,就不會太累。

這一段的工作太累太忙,蘇淺淺被範季倫硬推著回家休假。她這個人就是勞碌命,上班死拼的時候完好無損,回家只呆了兩天全身不舒服,又有點小感冒,鼻子整天不通,頭也昏昏沉沉的。

範大boss在公司裡說過,蘇經理休假期間除非有急事,否則不準打擾她。所以蘇淺淺的手機和家裡固定電話都很安靜,習慣了忙碌的她一下子閒散下來,只好自己硺磨找事做。

翻看報紙的時候,看到整版旅行社廣告。現在可能是暑假了,旅遊旺季。她瀏覽了幾家,沒找到很想去的地方。

然後突然想起那幅海鳥的攝影圖片,想起他的暗房,想起他說過,在她還愛他的時候,要一起去一次挪威的祈禱峰。

蘇淺淺沒有自助遊的經驗,就上網找了個本地驢友的網站,剛發了想到北歐自助遊求指導的帖子,十分鐘後就有人跟帖,彼此留了Q號聯絡。那個女生是老驢,在一間高校當老師,每年暑假都出去玩,自助遊很有經驗,北歐也去過,她給了蘇淺淺一些很有用的建議,並且願意等她一段時間,如果能及時拿到簽證,就一起出發,以便攤薄費用,還能做個伴。

在範季倫的幫助下,蘇淺淺很順便拿到瑞典的簽證,訂了機票和酒店,和新認識的朋友丁丁一起飛往遙遠的北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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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四國玩十天,其實很趕。尤其對她們這些工薪階層,想用最少的歐元,玩出最多的花樣,就不免要在吃、住、行三方面苛扣一點。

蘇淺淺在離開斯德哥爾摩的前夜給範季倫和方從容打個電話彙報一下現在的狀況,範大boss還好,只是讓她自己多當心。方從容則是連聲埋怨,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蘇淺淺放下電話,笑意漸隱,丁丁身材高挑,躺在青年旅館的床上,舒服地挪了挪,喊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趕緊洗漱睡覺。

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他都知道了……

說不怪方從容的快嘴那是騙人的,蘇淺淺抿抿唇,拉高被子蓋住頭臉。就算他知道了那又能怎樣,一切都無法改變,孩子沒有了,和他對她的欺騙。彼此都有對方留下的傷痕,很難癒合。

一到奧斯陸就開始下雨,在雨中游覽了這座北歐名城,然後就和丁丁分手,她留在奧斯陸,而蘇淺淺往南去裡塞峽灣,到她此行的目的地,Prekestolen,祈禱峰。

火車上一路下著很大的雨,下車以後雨勢突然減小,等坐車開上山,到達停車場的時候,風裡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