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紀和你相仿,別張大俠的叫了,叫我張楓或者張兄弟好了。”張楓擺了擺手,說道。
“甚好!”段譽點頭答應。
“我的武功和惡貫滿盈差不多,要是和你們一起走,我無法照顧你們兩人,到時候你們也危險了。我看還是我前去阻擾,讓他們無法脫身,你們趁現在趕快回家。”張楓沉吟許久,搖頭說道。
“這怎麼行?你一個人去對付他們四個,反倒叫我們逃走。我段譽可不是膽小的人,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下。”這時候段譽心中的義氣,頓時激發出來。
“放心吧,我要想走,誰能攔住?兩年之前我還遠遠不是惡貫滿盈的對手,不照樣把他們一品堂的人牽制在好水川中三天三夜?如今我武功大進,他們就更加無法留下我了。”張楓自信地說道。
“呆子,我們留下來會脫他後退的。”木婉清扯了扯段譽的衣服,小聲地說道。
“那你可要小心點,我在家等你,到時候我請你喝酒!”段譽想了想,頓時同意張楓的建議。
“一言為定!好了,我要去找惡貫滿盈,你們也趕緊離開吧!”張楓哈哈一笑,說著,張楓跳躍而下,比之嶽老三還快的速度下落。
段譽傻傻地應了一聲,可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叫道:“張兄弟,等等啊!”可張楓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又怎麼會聽得到他說話?
“木姑娘,我們怎麼下去啊!”段譽他手無縛雞之力,而木婉清身受重傷,兩人根本無法攀爬而下。
……
張楓憑藉著之前段延慶發出的聲音,奔跑而去。
當張楓走近,只見一個穿著青袍,長鬚垂胸,面目漆黑,一雙眼睜大大的,湛湛有神,他赫然就是惡貫滿盈段延慶。
這段延慶不知道和嶽老三說了什麼,後兩人動起手來,卻見段延慶幾拳就把嶽老三打趴下。
“嶽老三,我說的不錯吧,惡貫滿盈幾拳就可以把你打趴下。”張楓緩緩地走進,看見嶽老三眼眶青紅,嘴角裂了一大塊,淡笑道。
“是你,張楓。”段延慶嘴巴未動,聲音卻傳了出來。當年大理內亂,身為太子的他被人追殺,不但面目全毀,雙腿殘廢,連說話都不能了,於是練就了一種腹語之術。
腹語之術,和上乘內功相結合,能迷惑對方心神,失魂而死。但若是遇上了功力比他更深的對手,施術不靈,卻會反受其害。
在段延慶使出腹語,張楓驀然感覺jīng神有些恍惚,體內的內力驟然沸騰起來,不過被張楓瞬間壓制下去。否則他內力一衝擊,段延慶肯定會受傷。張楓表現出來的內功,是和段延慶差不多,自然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有所藏拙。
段延慶的腹語之術無法得逞,且自己沒有受到傷害,頓時認為張楓的內功和他半斤八兩。
張楓在武林之中專門和惡人過不去,在發現他的內功不弱於自己,段延慶知道,等下有一場苦戰了。
張楓嘿嘿一笑,縱身躍起,腰間的長劍不知何時被他握在手中。霎時之間,狂風四起,飛沙走石,長劍揮舞,夾著這大量的沙石,這一招當有石破天驚之力。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自然無需多說。
段延慶微微冷笑,右手鐵杖猛地揮擊旁邊的樹幹,碗口粗的樹木嘭的一聲被他擊斷。緊接著段延慶內力急吐,鐵杖插入樹身之中,甩向張楓。
嘭!
兩者相擊,轟天動地,木屑翻飛,沙石飛舞,嶽老三慌忙抬手擋住眼睛。可一些細小的石子依舊shè中他的臉部,痛的他哇哇大叫。
“你nǎinǎi的,疼死了。”嶽老三閉著眼睛,大聲叫道。偷偷眯起眼,嶽老三發現在場中,兩道身影在沙塵之中迅速交手。大量的木屑與沙塵受兩人的影響,無法降落。耳邊傳來乒乒乓乓的武器撞擊聲,聲音急促不絕於耳,可想而知兩人交手是如何的激烈。
圍繞在兩人周身的沙塵彷彿迷霧般,朦朦朧朧的。
嗤!空氣彷彿皮革般被割開。
張楓長劍向段延慶的喉嚨劃去,寒光閃閃,劍未到,段延慶只感覺自己喉嚨出,起了雞皮疙瘩。
段延慶臉sè不變,毫不躲閃,右手抬起,鐵杖點向張楓的面目。這一杖輕描淡寫,勢道凌厲,拿捏不差分毫,張楓看了不由暗贊。一寸長一寸短,張楓的劍終究短於段延慶的鐵杖,如果不變招,張楓肯定會被傷到。
張楓對敵經驗豐富無比,想都不想,不退反進,跨步上前,腦袋微側,長劍已經貼著段延慶的杖身滑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