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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麼多錢,別說全買回去了,光那把6位數的琴我就買不起;要是咬牙買了我和嚴默以後的日子就別過了。

看著那一把把好像都在向我招手的電琴,我只好向野馬求救了——他雖然唱歌沒調兒,但好歹他也在這個圈裡混了這麼多年,大小也有點兒名氣,電琴他肯定比我要懂得多。

“買琴是最容易的事情,只要有錢。”野馬隨便拿起一把琴對我說到,“這選琴啊就和選老婆一樣,一眼的事兒,得憑感覺,一見鍾情,你看哪個好看就買哪個。”

“啊?”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野馬是這麼的不靠譜兒,“不能只看好看不好看吧?不是每把琴的功效都不一樣嗎?”

“你聽我和你說啊,”野馬一邊撫著那把琴的弦一邊對我說到,“為什麼說讓你看哪個好看買哪個呢?其實道理特簡單,一把看了就讓你手癢的琴,會讓你從身體裡分泌出練習的慾望,從而使你在不自覺中增加練習時間。當然對於我和你家老默兒例外,練琴對於我和丫老默兒這種級別的人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我是出神了,丫是入化了。你想想,就你送丫那把破箱琴,丫不是一樣玩得挺好的嗎?所以現在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感覺,感覺到了一切就都有了。你就憑第一感覺說,這幾把琴裡你最喜歡哪把?”

“我……”我很猶豫,因為我剛才確實也是一直都是以這種很膚淺的只是在看琴的樣子在選琴。但是這些琴不同的樣子給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分辨不出在這麼多琴裡我最喜歡的是哪一把。

要說起來,我可能更喜歡之前送嚴默那把琴的樣子吧,因為那是嚴默一眼看上的夢之琴,我當然也就愛烏及屋了。

“要不還買以前那把吧,我記得叫黑美人,英文好像是Gibson Custom 57 Les Paul什麼的,我記不太清了,要不讓老闆查查?”我對野馬說到。

“不好不好,”野馬誇張的搖著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糾結於過去,要著眼於未來,要有新的開始。你看那把芬達怎麼樣?”

“我不知道,”我沮喪了,“我都弄不明白Gibson和Fender到底有什麼區別,我只是聽嚴默說過這兩個牌子。”

“怎麼說呢?”野馬皺了皺眉。

“Gibson和Fender的拾音器不一樣。”那個一直不放心的盯著野馬的的琴行老闆說到。

野馬一直在撥楞他懷裡的那把琴的琴絃,但完全沒彈出一支像樣的曲子來。

野馬現在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會彈琴的人。於是從我們一進這家店的門,老闆就很熱情的向我們推薦了半天一把樣子很炫而且價格不菲的電琴,說那琴如何如何好、音色如何如何美,還是限量版。但是野馬剛才小聲的和我說那琴就是個樣子貨,一定是賣不出去才這麼使勁向我們推薦的。

沒想到野馬還知道小聲兒說話。

不過後來老闆看我們對那把琴沒興趣就也不願意搭理我們了,讓我們自己隨便看,卻一直不放心盯著我們,大概是怕我們把店裡的琴磕壞碰壞。

“拾音器確實不一樣,但還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差別,”野馬沒有理老闆,而是繼續和我說到,“芬達,聽這名字你就能知道,它和汽水一樣,廉價。芬達一開始的市場定位就是便宜貨,所以琴用的也是便宜的木料,琴頸用的是楓木,琴頸的下面直接加工成指板,而不是另外貼上,琴體和琴頸是用螺絲連線的,這樣節約成本。拾音器……拾音器懂吧?拾音器說白了就是麥克風。芬達的拾音器一般用單線圈配置,加上這琴本身就輕,所以它的音色明亮圓潤。雖然這琴是顯得薄了點兒,但是喜歡的人也挺多的。”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在一邊盯著我們卻不願意再理我們的老闆,這會兒放下了手裡正在擦著的一把琴,也側耳聽起了野馬白話兒。

“再說吉普森,它的結構和傳統箱琴更像,插接式琴頸連線,13度琴頭反角,”野馬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另外一把琴比劃上了,“所以成本就要比芬達高了。而且吉普森一般用桃花芯木,這種木頭產量少所以這琴成本也就更高了。而桃花芯木因為密度大,所以音色低沉,再加上吉普森特有的雙線圈拾音器,所以造就了它經典的渾厚聲音,是重金範兒。”

“哦。”我張大了嘴,一臉崇拜的看著野馬問到,“那我還應該買Gibson對吧?”

野馬終於抱著懷裡的琴彈出了調,是著名的《Hotel California》Solo部分,而且野馬彈得還相當不錯,不過當然是不能和嚴默比的了。